“张大娘来五个包子。”

满头大汗的张大娘抬头见来人，面露惊喜：“姜大夫？稀客啊，今儿怎么跑这么远来买包子？”

“这不是想吃你做的包子了吗？”姜明子笑道。

“张大娘做的包子最好吃啦！”杨桃儿跟着附和。

“嘿嘿，就你俩嘴甜。”张大娘乐不可支，朝一边喊道，“小翠，快给小姜大夫装五个包子，再盛碗豆浆。”

“知道了，娘，”小翠声音娇柔，但是干活利索，是个勤俭持家的女子。

“张大娘，我没要豆浆。”姜明子出言提醒道。

“送的送的。”张大娘满脸堆笑，眼角皱纹褶皱，揉着右肩膀道，“多亏了你上次给我开的药方，我现在肩膀轻快多了。”

“那谢谢了。”姜明子微笑点头称谢。

很快，一身素裙的小翠便用油纸包好了包子。

“小姜大夫，你的包子。豆浆给你放桌上了。”

“多谢了。”姜明子微笑接过包子。

“不用客气。”小翠礼貌笑着回应，接着回去磨豆浆去了。

姜明子和杨桃儿找了随便找了座位，准备一直待到了张大娘收摊，期间还时不时会帮忙装两个包子。

姜明子也并非白等，一直在悄悄用鼻子闻周围人的气味，试图觉察出异常，可惜这里是包子铺，有包子香味遮掩，他很难分辨每个人身上的气味。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包子卖完了，豆浆也所剩无几。

“哎呀……”累得满头大汗的张大娘收了摊子，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忙完了？张大娘？”姜明子终于等到机会，立刻搭起话茬。

张大娘用手锤着后肩膀，有气无力道，“是啊，可算是我这把老骨头累坏了。”

这时，小翠端着两碗水走来。

“娘，喝水。”

“姜大夫，你也喝水。”

姜明子礼貌接过，“多谢。”

小翠笑了下便走开，举止间始终有一种女孩的娇羞。

小翠走后，姜明子再次打开话匣：

“哎？张大娘，我记得你家隔壁是梁二家吧？”

“怎么？你找他有事？”

姜明子点头：“是有点事，他上次欠了我的药钱还没给我呢。”

“那你可难要了！”张大娘摇摇头，一脸鄙夷，“梁二那小子穷得叮当响，欠我的包子钱到现在还没给呢！

而且最近白天基本都见不到他，不知在屋里搞什么名堂。”

“哦？”姜明子一副好奇模样，“怎么了？他家有事？”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他最近是不太对劲。”

张大娘煞有介事，很自然地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老县令刚病死，新县令刚来又被人杀了，最近人心惶惶地，夜里都不敢出门。

可我总是听到他夜里鬼鬼祟祟地开门出去，每次白天见到我还慌张地不得了，满头大汗的，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夜里出去？”姜明子眉头微挑，果真与杨桃儿说的一致。

“是啊，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家里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声音，肯定是藏了骚蹄子！搞不好每天半夜出去都是去私会谁家寡妇去了！”

一旁的小翠听到两人说的话，忍不住脸红，娇声道，“娘，你说什么呢？”

姜明子注意到她的害羞，心道毕竟是未曾出阁的姑娘，心思单纯，几句话便听得面红耳赤。

“哼！”张大娘扬了扬擀面杖，恶狠狠道，“有钱找女人，没钱还我包子钱，下次让我碰见他，准打断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娶不着媳妇！”

说到这，张大娘忽然想到什么，“哎，小姜啊，你也该到成亲的年纪了，县里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啊？”

“这……”姜明子还未来得及回答，张大娘紧接着又小声指着一旁亭亭玉立的闺女：

“你看我家小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