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对弈之后,徐子建缓缓伸手拿起一旁放置着的汴京小报,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忍不住出声问道:
“两位兄弟,我今日在这汴京小报上面看到一则令人震惊的新闻。据说最近官家身体抱恙,那西夏国主李谅祚竟提兵十五万气势汹汹地进逼西北庆州,蛮横地要求开放青盐入周以及开展边贸。
而那辽国也趁机趁火打劫,厚颜无耻地要求增加岁币。不知两位兄长对此有何高见?”
徐子建话音刚落,曹盖那火爆脾气瞬间被点燃,怒不可遏地吼道:“若非狄公不在,这小小的西夏怎敢如此猖獗放肆?哼!要我说,这边贸绝对不能开,那岁币与其给西夏和辽国这等虎狼之国,倒不如用来赏赐西军和北军,鼓舞士气。
总有一天,我必定提兵十万,一举灭掉西夏,马踏兴庆府,而后再趁势攻打辽国,收复那燕云十六州,重振我朝雄风!”曹盖说罢,双手握拳,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顾廷烨听闻曹盖这番豪言壮语,当即摇头反驳道:“君越兄,你向来惯会吹牛。还说什么马踏兴庆府,便是狄公在世,恐怕也不敢夸此海口。
别的暂且不论,你且想想,咱们的骑兵能打得过西夏那闻名遐迩的铁鹞子吗?更别提数量众多、剽悍凶猛的辽国骑兵了。”
“总归有办法,仲怀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曹盖涨红了脸,仍是有些不服气。
顾廷烨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君越啊,你莫要意气用事。打仗之事,绝非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取胜。西夏的铁鹞子骑兵,那可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其强悍。每次冲锋陷阵,皆如疾风骤雨,势不可挡。
辽国的骑兵更是威名远扬,他们纵横驰骋,骁勇善战。咱们若不深思熟虑,贸然出兵,恐怕只会落得个惨败的下场,损兵折将,让国家陷入更加艰难的困境。如今局势复杂多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需得从长计议,切不可盲目冲动行事啊。”
徐子建也在一旁深表赞同地附和道:“仲怀所言极是,西夏和辽国此番举动,显然是看准了时机,妄图趁火打劫,谋取更多利益。
我们万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要保持冷静,沉着应对,仔细分析局势,寻找最为妥当的应对之策。”
曹盖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此事艰难?但每每一想到西夏和辽国如此嚣张跋扈,肆意欺凌,心中便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顾廷烨拍了拍曹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君越的爱国之心,我等深知。但越是如此,越要保持冷静,克制情绪,方能寻得破敌之法,为国家谋取长远的安宁与繁荣。”
三人对视一眼,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心中都在苦苦思索着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今日难得有空,咱们兄弟三人不妨一起聊聊倘若让你掌兵三十万,是先灭了西夏还是进攻辽国收回燕云十六州。”徐子建突然提议道。
“公明你这论题不错,清松去将我书房里的九州舆图拿过来,今日要与两位兄弟好好探讨一番!”曹盖听了徐子建的话顿时兴致满满,对着一旁的小斯急切地吩咐道。
很快,一幅一米长宽的九州舆图便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凉亭的石头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