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英巷徐府的门口,阳光洒落,将那朱红的大门映照得格外鲜亮。
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着,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威严。
门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热闹的迎客氛围更添了几分喜庆之色。
徐子建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雅致的云纹图案,腰束一条黑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几颗圆润的白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此刻正与表弟一同忙着迎客。
一旁的表弟徐达心里却也有些许紧张,毕竟今日来的宾客非富即贵,可不能有丝毫差错,得让大家都满意才好。
对于那些较为重要的客人,徐家人向来是要在门口亲自相迎的。
今日来得最早的,并非住在同一条积英巷的盛家人,反倒是欧阳修与晏殊两家人。
巷子里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小贩的叫卖声传来,为这积英巷增添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
但此刻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被徐府门口的热闹场景所吸引。
欧阳修身着一件深紫色的官袍,袍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象征品级的精美花纹。
他头戴乌纱璞头,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而睿智,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之气。
他今日前来,专门带了小儿子过来为的就是让他和徐子建交好关系。
晏殊则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根淡青色的丝绦,随风轻轻摆动。
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一双眼眸犹如深潭般沉静,举手投足间尽显宰相的风范。
他也同样期待着见到徐子建,暗自思忖着这孩子的前程定是不可限量,只可惜当初没能将他收入自己帐下教导,每每念及,都有些许遗憾。
两家相距不远,故而相约着一同前来赴宴。
这两位对徐子建向来颇为看好,一直都因没能将徐子建这个奇才收为弟子而深感遗憾。
“晏相公、欧阳学士,多谢二位大人今日拨冗前来!”徐子建朝着晏殊和欧阳修行礼,恭敬地说道。
“你这小子,可算是舍得进京啦?我和晏相公等你都等得头发都白喽!”欧阳修笑着打趣道。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儿子欧阳棐。
欧阳棐穿着一件青色的书生袍服,头戴方巾,模样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青涩与纯真。
他听到父亲的话,赶忙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欧阳叔弼,见过徐家哥哥!”
此时欧阳棐心里既有些兴奋又带着一丝紧张,兴奋的是终于能见到自己一直崇拜的徐子建哥哥,可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这位哥哥面前出丑,表现得不够好。
“徐公明见过欧阳贤弟!”徐子建赶忙还礼。
欧阳修的小儿子欧阳棐,字叔弼,于庆历七年(1047年)生于滁州。
他对年长三岁的徐子建甚是崇拜,心里一直盼着能有机会和徐子建亲近亲近,向他请教些学问上的事儿。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晏殊身后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便是晏几道,只见他身着一身华丽的锦缎长袍,颜色是张扬的绯红色,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珍贵的狐毛,更显尊贵。
他生得眉清目秀,眼眸狭长而明亮,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似是带着一抹不屑。
他今年十四岁,晏殊膝下有九个儿子,其中最是喜爱这小儿子晏几道。
晏几道出生于抚州临川,自幼便聪颖过人,七岁就能写文章,十四岁便已考中举人,正准备参加嘉佑六年的科举考试。
他此刻心里想着。
哼,这徐子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被父亲和欧阳大人看重么,瞧这一个个围着他转的样子,真让人厌烦!
我晏几道哪点比他差了,等会儿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与父亲晏殊那低调谦逊的性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