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霁月的世子爷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事在上次他们不在时,谢瑾之便借着酒疯做了一次。
有一就有二,他这次甚至变本加厉。
东方既白,谢瑾之从榻上爬起,随意披了一件披风,便开了门出去。
“世子爷,表姑娘?”
他料到青城会在此等候,不急不慢发话道:“告诉她房内的丫头,就说她涉嫌北方通敌之事,人已被我关押盘问,等北方之事处了解之后,她自会无事。”
“若二夫人问起来呢?”
谢瑾之暼了他一眼,警示之意明显。
青城会意,脑子一转,回道:“此事不要声张,若是闹大了,谢家也保不住她。”
青城领了命,即出门去办。
谢瑾之脱了披风,走进了主卧,走到了床边,轻轻地掀开帐纱,只见她窝成了一团,被子紧紧捂在脖子下方,侧身朝内,看不见她的脸,他凑近身子去,听到了她浅浅的呼吸,很匀称,知道她还在熟睡,便又起身离开。
他打开衣柜,拿了一件月白青衫穿在身上,不紧不慢都束起了发,用了一个白玉的发冠,衬得他那张白净面容更加玲珑剔透。
“嗯……”
帐纱内传来她的声音。
苏文挽醒来,翻了个身,昨晚她睡得晚,现在脑袋还是嗡嗡的。
不舒服。
好烦。
她抱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砸到了床尾。
谢瑾之了然。
这是起床气犯了。
苏文挽双眼朦胧,却看到一团影子凑在帐纱之外。
她一阵心惊,剩余的睡意也惊没了。
她反应过来是谢瑾之,这才稍微松懈心神。
她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去揭开那帐纱,在伸出手的时候,柔软的手指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掌心。
谢瑾之握住了她伸出帐纱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挽起了帐纱,随即坐在了她的床沿。
“大早上的,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嗯?”
“我吵到你了?”
他软语温存,倒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她看向另一边,没有回他,面容冰凉,像一朵冬日的雪莲。
她昨日累着了,又睡得晚,还哭了一场,此时一双杏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
“哭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眉眼,将她转过身来。
“怎么哭了?”
这还用问吗?!
他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
苏文挽只觉胸中一阵气窒,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只冷冷地答了一声;“不关你事!”
她说话总是这样又冷又硬。
身子这般娇弱,怎么就学不会讨巧?
她若是正眼看他一眼,对他说几句甜言蜜语,他什么不愿意给她?
他找出药箱,拿出消肿的凉药,他一手将她揽抱在怀中,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涂抹在她红肿的眼周,抬手轻揉眼周为她消肿,又似是在安抚一般,“怎么还这般倔?”
非要把自己哭成这样?
“就不能乖一点?”
苏文挽抬眸去看他,默默不说话。
他还想她多懦弱卑微,才算得上他口中的乖顺。
现在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冷呵一声,“世子子想要我软语温存,曲意逢迎,请恕我做不到。”
“反正你看到了,我像一块臭石头,又冷又硬,你留着没什么用处,不如把我丢出去,免得占了你的地方。”
谢瑾之脸一阵蓝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到了。
“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他让着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这还没有宠她,她就开始与他拿乔。
哼,以后还不仗着他不敢动她,更加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收起手中的药,不再搂着她,转而对她冷言相向。“哭死了活该!”
“谁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