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费劲地挣扎起来,他的血顺着那面具慢慢流了下来。他的脸很疼,心也很疼,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哈……您,您最好一掌劈死我,啊、劈死了我我才好跟我的家人团聚。”
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怒火攻心,高高地举起了手,正想一掌了结了沈恪: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捏死你就像扭死一只臭虫!”
“哈哈哈,来呀,劈了我吧,今日你捏死的这只臭虫会在这御花园得上空好好看着,看着我死以后,您又是如何被熊坎,被段锦像捏死臭虫那样捏死”
“你,你”
虽然火冒三丈,最终国师还是忍住了,一脚将他踹出了几个跟头。
沈恪一身狼狈地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谢,谢国师不杀之恩!”
国师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又释怀了。无奈地看着他:
“你,你这是何苦?你有什么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不好吗?为什么要走到极端了,你才愿意说?”
沈恪这次作揖了,坚定的眼神再次浮现:
“我知道您心里有气,何不让你发泄出来,发泄完了,我们好再谈正事,一来不至于让您意气用事,二来盛怒之下您做出的决定对事物发展有害无利”
看着他狼狈地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国师第一次觉得心里有愧,开始有些欣赏这个他当初认为猪狗不如的后生。
“说吧,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有些心急了,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再会有了。”
“谢,谢国师”
沈恪心里暗暗发笑,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自己的苦肉计还是有些成效:
“那我就捡着关系厉害的事情说,首先您要告诉我,大王是否已经龙御归天了?”
国师瞪着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这样的判断从何而来?
“你为何这样问?大王有天子气,我一个凡夫俗子怎可以伤他分毫?”
“呵呵,今天的王根本就是一具尸体,他的发声是从您喉咙里出来的,我能看出来熊坎和段锦一样能看出来,您觉得瞒着我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吗?”
“哈哈,不愧是老陈看中的人。不错!今天的大王正是一具尸体。真正的王被我锁在了南宫之中,去陪那个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