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造化几乎都来源于老祖。
没有老祖他还在路边乞讨、在小店里当小二,怎么可能踏上仙途呢?
没有老祖他可能永远也认不得几个字,要一直受那些读书人的欺负。
最重要的是,老祖不仅仅是改变了他的人生,更是为他的人生提供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一部直指化神的灵气功法,足够他畅通无阻地走下去,鹤空门的太上长老也不过是元婴期修为而已。
一部几乎潜力无限的神识功法,虽然有很多弊端,但是能够增强神识的功法绝对是最为稀有的。
许牧跪了下去,再次朝着破庙的方向跪拜下去。
“老祖,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黑面道人低眉站在女子闺房的一角。
闺房里铺陈的天南地北各地的各种名贵花朵开得正艳丽,仿佛在争先恐后一般讨好着榻上的女主人。
司空衣有些失望道:“小泽泽,这么说司农峰还要好久才能培育出四季的花朵了?”
“小姐,司农峰初创,眼下种植灵稻都很难办。弟子们意见也很大。”
“哼!”司空衣嘲笑道,“这些小家伙也太不知道好歹了。要不是自己表现太差,也不会来司农峰不是?”
徐泽知道,小姐说的没错。
司农峰作为新设的座峰,缺乏底蕴,没有贡献,也没有像样的高手支撑,根本没有优先选择弟子的权力。
宗里那些老狐狸们精着呢,自家的优秀子弟不可能往司农峰上送,只有这些引气入体较晚、年纪较大的弟子才会送到司农峰上成为灵植夫。
“小姐,那许牧怎么处理?竟敢假借小姐的关系。”
“他不知道你也是我的人吗?”
“这.....”徐泽有些沉默,他弄不懂许牧的底气是什么。
“你呀你,在地里呆久了,忘记了什么是人情世故了。”
小姐笑道:“你自己应付不了弟子的围攻,乱了阵脚,许牧出来保你,你能当面戳穿他吗?”
徐泽点点头,羞愧道:“徐泽有私心,当面不想发作。”
“他救了千玉,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若我不认,岂不是显得我薄凉无情?”
正道修士,在道德上占据高地,也要坚守高地的职责。下面人有功劳,不赏已经是过失,责罚更是大忌。待人不善,只会众叛亲离。
因此,司空衣就算要否认许牧与她无关,也不好开口,除非许牧打着她的名号犯事,可是这小家伙,倒是帮了司农峰的大忙。
司农峰,是司空衣未来十年乃至几十年争夺宗主之位的必要筹码。
“一峰不可无金丹。他说不日就有金丹期长老降临,也说的没错。算下来这小子除了爱说大话,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地方。”
徐泽老实道:“也不算说大话,他和泾阳宋家的小子比拼,每人将近一天耕了三亩地之多。”
司空衣挑眉,风情万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既机灵,又能干,怪不得千玉这般挂念于他。”
徐泽没接话茬,关于小姐的私事,他一向不敢掺和。
“您说的那位金丹长老,真的能够请来吗?”
“些许金丹,如何请不来?”司空衣淡淡说道,好似金丹修士烂大街了一样,“你不是在太虚谷进修过吗?姜尚祖这个人你可满意?”
徐泽惊讶道:“竟是那位前辈?”
他看了一眼四周扑鼻的各色花朵,信心大振。如果有此人,小姐所要求的四季花圃,一年之内,定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