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岷江特区一百多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地级市,存在着一座古老的高峰,说它古老并非单纯从地质结构的角度,而是它所承载的文化如同山地的两条江水一直以来延绵不绝。
在这样的人文色彩的渲染下,山顶被冠以金顶之名,即便是到了自诩“代表科学”的新历时期,前来一睹“金顶佛光”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
受“佛光”普照,距离金顶最近的寺庙数百年来都香火鼎盛,然而鲜为人知的事,这座寺庙其实是私人财产,属于青衣王氏的分支,进入新时代后王家变成为了寺庙的实际负责人,作为寺庙的管理者他们不需要出家,但也不免被宗教影响,与各个流派间往来密切。
王铃就是在四岁的时候被前来挂单的道长相中,获得了学习太极拳的机缘。
而说到武学,山上还有一座武馆,据说已经传了七代人,随着时代的发展,武术的功能从战斗变成了健身,第五代家主封人侠斗胆忤逆祖宗之法,将武馆改成了格斗武术馆,教授的内容也与搏性命的家传拳法无关了。
时代催促着社会对传统文化的解构,金顶的“金”字也被赋予了更多一层的含义。
春节假期是金顶客流量最大的时段,封烈和王铃回来除了探亲必然也是要在长辈的要求下帮忙张罗生意,若是想逃离尘世纷扰,便会躲到徐远泽家。
徐远泽的外公是国画名家,母亲是建筑设计师,而父亲是一位将他们的才华最大程度变现的商人,二十五年前老爷子跟随夫妻俩来此地时一眼相中山上美景,便买下了王家一处金顶下的大院用来颐养天年。
抱怨完了过年走亲访友的繁文缛节后,话题便到了岷东和岷东的同学上。
“我们班的那个‘太阳王’,这次期末成绩很厉害哦。”王铃把发型改成了双马尾麻花辫,大有一副新年新气象的模样,虽然封烈私下跟徐远泽吐槽过,这种发型容易给人王铃很恬静的错觉。
“有多厉害?”封烈很是不屑,大概是学校刻意为之,整个学期他们跟二班都没有进行过班级间的演练,孰强孰弱也没有定论,“白眼镜,你不会输他的吧?”
徐远泽表示很无奈:“那个苗铣是期末综合成绩第一——在他拿到成绩册后全年级就都知道了。”
更何况徐远泽自己清楚,由于MIDI拉低了总分,自己的成绩恐怕并不在前列。
“不会吧?唉,咱们的成绩都没有官方排名,八成是那小子自己瞎说的,王铃,你见过他成绩册没有。”
王铃摇摇头。
“就是嘛……”
后面的话徐远泽几乎没听进去了,他思考了半晌,猛地站起身来。 “阿泽你?”徐远泽突然的动作甚至吓到了交谈的两人。
“阿烈。”徐远泽神色凝重地看着封烈,“听王铃说,你在与宁德的卫书琴对战时,潜能水平突破极限了对吧?”
封烈点点头:“是。”
“现在呢?”徐远泽单刀直入,“可以使用当时程度的潜能吗?”
“怎么可能啊?”王铃站起来打着圆场,“是情绪激动才爆发出的潜能,等心情平复后肯定是再也进入不了那种状态的啦……”
封烈也站了起来,和徐远泽对视着。
“喂,你们……”二人间的气氛让王铃不得不收起刚才自己还没说完的话。
“可以。”封烈的眼神十分坚定。
“阿烈……”王铃想劝些什么,她是明白的,徐远泽突然发作就是两人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到了潜能上,而没有开启潜能觉醒可谓徐远泽唯一的短板,甚至说是缺陷。
“那太好了。”徐远泽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阿烈,我们打一场——用的你全力。”
听到徐远泽的要求封烈没有迟疑,先一步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白眼镜,我是不会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