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深秋。
城中满是泛黄的秋天……落叶在风中随风跳着最后一支舞,落在地面给大地母亲最后一吻。一阵凉风吹过,就只剩略显突兀的树木枝干暴露在风中肆意摇摆,歪歪扭扭。
我坐在只剩我自己的有轨电车上,思绪焦灼难以平复:如果待会儿见到的是位极其可怕的怪物怎么办?毕竟她可是我们朝夕相处的“战友”,到时候该怎么尴尬收场?那如果待会儿对方爽约了该怎么办?
穿过斯利卡集市,登上山坡,最后一班电车一路飞驰,很快就停靠在公园围栏外的站台旁。
这里的公园年代颇为古老,甚至是我们国家还处于帝国时期建造的,它坐落在半山腰上,围栏外是两条电车的铁道和每天都有车辆过往的国道,车道对面则是比公园还要古老的建筑平房——看样子已经废弃了很久,说不定哪天风大就会被吹飞。
但好在这里四面环山,这使得那些楼房四四方方排得密集,且直到目前还屹立不倒。
站台就在公园的后门,下车后紧接着就是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水泥楼梯,破损的扶手已经承受不住岁月的冲刷,虽然配得上陡峭的楼梯,但却毫无作用。
“哇!”,扑通——,就在我还为眼前这岁月的痕迹而感叹时,古老的公园立刻给我上了一课。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扑了扑灰尘,还没来得及顾得上疼痛,便一瘸一拐的径直向前方走着。
当太阳的最后一缕残光照耀在公园的湖面上,一缕金光反射进我的眼睛里。湖边栖息的鸽子群咕咕地叫着,走道时脖子一伸一扭滑稽又可爱,从湖面向前方望去,远方屹立的山顶和公园的围栏似乎极为高耸,那些建筑和半山坡的树林反射进大半个湖面。
湖边的菊正灿烂地绽放着,这是属于她们生命中最耀眼的时光,此时,正值深秋。
寒风,尤其是在傍晚才变得凶狠且凌厉,我努力的抱紧我的大衣,后悔着今天没有围围巾,并一路小跑往湖边最深处——那里有这座城市最美味的菜肴,更重要的是,我今天到底要瞧一瞧这位被我队员奉为“战神”的孩子,究竟有何高人一等!
“不会是高度近视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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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姬姣嫒,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爱,我来自唐国非常非常远的东边。”——她是这样介绍她自己的,且几乎用在每一次需要自我介绍的地方。
“你要问我喜欢什么?嗯——大概是这里的一切吧。”
她就像是集齐了世界上所有能用到美丽这一词的特点,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别人甚至根本无法想象她的美:与常人不一样的雪白的长头发,碎刘海盖着眉毛,头发尾部一直垂到大腿;头发下的脸庞,说她是陶瓷娃娃一点也不过分,那双深蓝色的眸,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许久,再加上不高不低正正好好配她嘴唇的鼻梁,以及覆盖在浅红胭脂下的唇……
她的身体有着极为标准的身高,且肌肤极为稚嫩白皙,这能让她轻松驾驭世间任何一件你能想象的到的衣服,甚至可爱至极。
她坐在餐厅门前的长椅上,透过黑色皮手套不难看出她那双纤细的手正紧张的无处安放,萧瑟的风吹动她的头发,白色大衣里,不难看出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腿上套着的丝裤袜将那双腿衬托得线条更加优美。
她盯着眼中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还没来吗?可能是警队比较忙吧,也可能是路上交通不好。”
刚从餐厅正门走出来的这位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是姣嫒的好朋友伊夏,和姣嫒不同的是,伊夏的性格明显的开放且大方,这也让她完美的体现在了她的衣着上:乌黑的短发下是抹着非常浓厚妆容的脸庞,耳旁配上夹在耳朵上的金色耳饰显得格外耀眼。她的蓝色牛仔外套,配上那让人看着都觉得紧得怎么可能舒服的牛仔裤,毫无保留的暴露着她身体的线条。
“呼——”,姣嫒长叹一口气,起身向伊夏走去,白色长发在刚刚升起的月光照耀下甚至反射着一缕银光,“再等等吧。”
“何必在外面吹着冷风,你不冷吗?还是快进屋吧。”,伊夏非常无奈的发着牢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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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这间坐落在湖边的小木屋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堪比家一样温馨的装潢,棚顶的暖色吊灯照耀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穿过木质的吧台,十几张四方桌上摆着还算精致的餐具,每张桌面上中间的花瓶里象征性的放置着几支鲜艳的假花。
我在人群中努力的寻找着这位姣嫒战友的身影——餐厅里的人形形色色,仔细看的话,那几桌客人似乎每一桌都有着他们独特的故事,例如西装革履的绅士,邀请着同桌漂亮的女子共享美食,也有穿着可怜的衣服,浑身散发着那种腐烂味道的酒鬼在吧台讨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