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突然闯入营地,气势汹汹地四处抓捕矿工。矿工们惊慌失措,纷纷四散奔逃。
然而,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这些矿工们大多被屠戮一空。
为首的一名军官骑着马,俯视方耀三人,目光紧紧盯着重伤的刘志。
“刘志,这下你插翅难逃了吧。”
军官一挥手,士兵们蜂拥而上。
刘志怨恨地看着对方,身旁的冯大富掏出钢刀,就要做最后的抵抗。
“住手!”方耀一声大喝,震得整个营地都为之一颤,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慑,纷纷停止向前。
“你是何人?”军官问道。
方耀厉声道:“你们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抓人杀人,还有王法吗?”
“王法?”军官道:“这些都是紫金矿山暴动的矿工,我等奉命缉拿,你是何人?”
军官看到方耀身穿一身白袍,气质与矿工们截然不同,尤其是刚刚那一声大喝,便下意识的认为他与矿工们不是一起的。
“你们都是本地的官兵?”方耀继续问道。
“正是,我们是灵州城防营的。”
“根据天玄律法,官兵进剿暴民需要州司马出具行动书!”
作为法律的制定者,方耀十分清楚,只有朝廷聘用的工人造反才能使用暴动一词,官兵是有理由进行平乱缉拿的。
可如今,紫金矿山已经被灵州官府租给了私人矿老板,那么这些矿工自然也不属于朝廷麾下。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矿工昨夜逃离矿山的行为,不能叫做暴动,撑死就是民间纠纷,矿工顶多拿不到工钱而已。
官府是不能以此为由,出兵协助矿老板抓捕的,更何况现在这些城防营的士兵已经杀了不少矿工了。
而一个城的军队要调动或执行任务,要此地最高军事长官的书面文件。
因此,他才要看那名军官的军事行动书。
“哼,官军抓人,还用得着什么行动书?”军官大喝:“来人,这几个人都抓回去!”
方耀没有反抗,任由士兵们将自己和刘志二人捆绑起来,压上了在山下的囚车。
……
……
当囚车缓缓驶回城门口,夜幕已悄然降临。
方耀抬头,只见城楼上“灵州”二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很快,他就被关进了大牢。
牢房里的味道腥臭不堪,刘志因伤势严重,加之囚车的颠簸,此刻仍昏迷不醒,冯大富则在一旁照顾刘志。
“我说司长,你怎么又被关进大牢里了。”牢房里,白露吐槽道。
从方耀假扮方云算起,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关进大牢。
白露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司长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方耀微微一笑,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丹瓶,轻轻一抛,丹瓶便越过牢房的铁栏,落入对面刘志与冯大富所在的牢房。
之前,当官兵出现的那一刻,冯大富原本以为方耀是官府的探子。
如今一同被抓,他心中的芥蒂放下不少,将丹瓶捡起,把丹药喂给刘志。
刘志在丹药的作用下缓缓苏醒,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因体力不支再次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