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怒指刘陶,骂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寡人也!”当即招武士,拖出刘陶,要将之斩首!
被士卒后拖着的刘陶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年,到此一旦休矣!”
士卒刚要行刑,忽来一人断喝:“住手!”士卒看去,却是司徒陈耽,径入后花园面见汉灵帝。
“刘谏议得何罪而受诛?”
汉灵帝眯一下眼睛,冷哼道:“毁谤近臣,冒渎朕恭。”
陈耽手举东方,道:“天下人,皆欲要吃十常侍之肉!独陛下敬之如父母,其身无寸功,皆封列候。况封湑等接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不自省,社稷眨眼崩催矣!”
汉灵帝道:“封湑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没有一二之忠臣?汝特意过来辱寡人呼?”说完,汉灵帝下令,将陈耽拖出,与刘陶一并斩首!
陈耽怒哼一声,甩开士卒之手,双眼狠瞪张让等人,随后一头撞死阶下。
今日酒席,不欢而散。
当日晚,张让、赵忠等十一人于暗中商议区星作乱一事。张让道:“区星作乱,当可即刻处之,否则朝廷攻破,你我亦无富贵可享也。”
众人皆称善,却不知究竟用何人征伐。
赵忠道:“厨亭侯新任范阳令,让其统兵征伐渔阳张举、张纯,敌军势大,为保万一,
再让代州刘恢派兵支援。至于长沙区星,当取孙坚除之。”
众人没有意见,倒是赵忠自己嘿嘿笑着道:“那赵信登上了范阳令之位,对我等竟无一丝一毫表态,等其讨伐张举、张纯之后,当谏刘虞为幽州牧,以此牵制。”众人皆坏笑称善。
次日一早,张让等人便假帝诏,命赵信、孙坚破敌。
赵信收到消息已经是五日之后,得到诏命,赵信立即召集众人商议攻伐张举、张纯之事。
渔阳就在范阳北部,之间路程不过三天。
张举、张纯举事之时,赵信不是没有想过去征伐,只是阎柔进谏,此时不宜动手!
赵信询问原因,阎柔道:“其一,主公新任范阳令,妄动兵马,只恐城内大小士绅不愿出资以助军其二,张举、张纯二人造反,响应者足有五万人,若讨之,非短时间内可成功。若失败,朝廷奸宦追责,只怕主公范阳令之位不保,何图大计也。”
赵信心想也是这个道理,故而在等朝廷旨意。
领命后,赵信令朱童、杜江守城,自率一万五千兵马,良将有周仓、阎柔、鲜于辅、王揆、杨休、罗琦、魏烈,并唐磊、唐顺两个舅老爷。
出征前,赵信担心征战日久,故而提前与唐雨举行了正式的婚礼,一番新婚燕尔,赵信折腾了一夜,直把唐雨折腾的死去活来方才罢休。次日一早,赵信雄赳赳气昂昂的跨上战马,引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往渔阳。
渔阳城内,张举和张纯二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还真的挺有那么一回事情。
赵信引兵来到城外,张纯倒是有些计谋,趁着赵信大军立足未稳,安营扎寨之时引兵来袭,幸得赵信早有预料,阎柔和王魁领兵自侧翼杀出,张纯知道赵信已有防备,故而混乱厮杀一番边走。
赵信不知敌军是否后面有埋伏,不敢下令追击,吩咐士卒抢建寨营,一夜有惊无险渡过。
次日一早,张举打着御驾亲征的旗号,引兵三万出城迎战。
两阵对圆,张纯拍马而出,刀指前方喊话道:“贼将可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谁于我拿下此贼!”赵信目视张纯冷漠喊话道。
王揆闻声而出,拍马提刀飞速冲了出去,张纯亦是拍马迎来,两相交合,厮杀起来。不十合,张纯一刀斩王揆于马下!
赵信见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漏了一拍!
王揆和赵信相识时日可不算短,就这么被张纯给杀了,赵信一股子怒火冲上脑门,刚要拍马冲出,朱童却是早已大喝一声迎去!
朱童与张纯怒战至五十回合,张纯一记长刀撩月,刀口撩在朱童胯下战马头部,战马嘶鸣一声倒地,朱童也随马翻滚在地,
张纯大喝一声,举刀就要将朱童当场斩杀!
危机关头,赵信冲出,同时低喝一声:“长矛飞掷!”
咻的一声,长矛直奔张纯面颊,张纯只得舍弃朱童,拨刀荡开赵信的飞矛,眨眼功夫赵信已然冲到其近前,张举担心弟弟张纯有危,急忙引兵冲杀。周仓、魏烈、唐磊、唐顺、罗琦等人也是引兵冲上。
赵信救起朱童,一并与敌军厮杀。
一番厮杀直至傍晚,月色降临两边各自收兵。
今日赵信折了王揆,心情不免悲戚了许多。“主公,飞河王揆字死得其所,还望主公不要过度悲伤。”
落马摔断了胳膊的朱童,见赵信心情低闷,不禁出声宽慰道。
赵信点点头,眯着眼睛道:狗贼害我长河,我定要让其血债血偿!
“主公,敌将张纯武艺不凡,当智取不可力敌。”阎柔此时出声道。
“广阳阎柔字,你可有何计策?”赵信问道。
阎柔道:“敌将张纯虽说颇有武力,但今日看之不过一匹夫逞强志也。明日攻城之时,当正面交战之时佯败!渔阳东部齐山有一官道,两侧高悬,道路足有五百米之距,那里,便是张纯身死之地。”
赵信点头应允,并依计谋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