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眼下还是先搜存菊堂为好......”
“回苏公公,院中有发现。”
只听闻院中有犬吠之声,一个内监此时站在门外声音急切地回禀着。
苏培盛急忙走出殿外,很快捧着一个陶罐走了进来。
“回皇上,温宜公主的爱犬,在院中树底下挖出来这个有香气的罐子。”
众人都十分好奇凑上去,仿佛都想闻一下那有香气的罐子。
而皇后立刻起身,剪秋上前扶了把,她不动声色地紧握了一下剪秋的手臂,剪秋会意,给站在门口的绘春递了眼色,绘春便悄悄退出了殿中。
“此罐子甚是古怪,太医。”
华妃出言冷厉地指使章弥上前探查,章弥眼见着老迈,连伸出的手都带着颤抖。
随着章弥缓缓揭开那罐子中的油纸,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很快充斥着内殿,众人又很快掩着口鼻,咳嗽着退后了数步。
“太臭了,这是什么啊。”
“太难闻了。”
“这东西怎么远闻着香,凑近了这么冲鼻子。”
苏培盛上前捧走了那古怪香料,宫女们又将香薰炉端至软榻桌几上。
“回皇上,此物的确是麝香。”章弥垂着头,小声道。
“来人,给朕查,一应碰过那糕点的都给朕找出来。”
皇上大怒,这后宫小产的悲剧时常上演,这些脏东西他实在难忍。
“皇上,您别动怒,如今证物在此,还怕找不到凶手吗?”
年世兰轻拍了两下胤禛起伏的胸口安慰道。
直到此时,沈眉庄才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眼下还未定论,她只敢保持跪地的姿势听候发落。
“沈贵人,你先起来吧。”
听闻皇上开口,沈眉庄才终于放松了下来,皇上终于还是信她了,两行泪却是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安陵容上前握住沈眉庄的手,轻拍了拍宽慰着她。
随着一众嘈杂声,一个宫女被拉了进来。
“此女正是端着糕点去小厨房回热糕点的婢女。”
“皇上,奴才没有害小主啊,奴才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宫女早就抖动如筛糠,嘴里一直求告着。
“这不是皇后娘娘指派给福子的贴身宫女莲香吗?”
华妃神情带着哂笑,似有不解转头看向皇后。
皇后却是端着一副波澜不惊地神情淡淡道:
“莲香的确是本宫给福子安排的,只是本宫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做。莲香你倒是说说看。”
“皇后娘娘,救救我,奴婢没有害福子啊。”
“大胆奴才,你做了错事还是妄想娘娘救你,你敢用你的家人起誓你并未伤害福子腹中之子吗?”
剪秋却是抢在众人前厉声问道。
“放肆,此处有你说话的份吗?”年世兰凌厉的眼眸看向剪秋。
剪秋却是立马跪下认罪:
“奴婢失言了,是奴婢的错,莲香胆敢拖累娘娘名声,奴婢一时情急,请娘娘责罚。”
“莲香,我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嫁祸于我?”出言的却是一旁气得发抖的沈眉庄,她与此婢女无半点交集,定是有人指使。
“莲香,你只要说出谁指使你的,本宫可保你与家人性命。”
年世兰亦是紧接着沈眉庄的话诱着莲香说出实情。
莲香接连被质问,只是跪地哭泣着发抖,似有崩溃之状,她小声低喃着什么,没有人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