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捏着鼻子起身,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她两条腿迈得飞快,直接把那个礼盒扔进垃圾桶。
意泽正好在上楼梯,看到盛知许手里那个礼盒落进了垃圾桶里,他眼睛珠子突然顿了一下。
他森然的眸子瞬间好像在地窖里浸过一样冰冷,快步往前走,一把拽住了盛知许即将关上的门。
意泽用力拉着卧室门把手,他眸色暗沉如墨,“盛知许,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吧?”
如果不喜欢,大可把这个礼服放在一边,偏要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里。
盛知许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生气之后就会这样故意折磨人。
“我还想问你呢!”盛知许面含怒气,她薄唇紧并成一条直线,“你不想送礼物就明说,一件礼服我又不是买不起。用得着这么让你大费周章地侮辱我吗?”
意泽手腕拽住盛知许,他声音满是愠怒,“我侮辱你?”
送她一件礼服,成了侮辱?
“怎么,送我一件这样的礼服不算侮辱,非得等到我穿着这个破烂站在意家的院子里才算侮辱?”盛知许眸色黑的纯粹,她掀起眼皮,与自己眼睛里的波澜不惊相比,心中却翻江倒海。
意泽食指轻轻挑起盛知许的下巴,他的瞳孔中笼罩着一层幽火,“你最近是越来越张狂了,这个牌子的礼服都算破烂?”
这是一个很小众的品牌,但是销量很好,张秘书说,很多女明星都争着抢着预约这家的礼服。
他挑的这一件,就是从一个一线女明星手里抢过来的。
那又如何,他觉得这件礼服就应该穿在盛知许身上。
但现在,盛知许居然这样揣测他的心思,故意出言讽刺他。
他现在都已经分不清盛知许到底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还是只是刺激他,想要和他离婚。
盛知许用力掐着意泽的手腕移开了他那双大手,长长的睫毛微微下敛,“你不用送我任何东西,也不必费心思来恶心我,就算我们现在关系尴尬又生疏,奶奶也是我的奶奶,我自然会去参加晚宴。”
“盛知许,原来我送你一个礼物,就叫做恶心你。那周唯君呢?正好把他那天送你的白色婚纱穿上,当着所有的人面嫁给他?”意泽突然抬高了声音,他胸腔中的怒火不停翻滚。
盛知许闷哼一声,她戏谑地嘲讽,“不可理喻!”
她甩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与世隔绝。
意泽冲着楼下大吼一声,“王姨,把这个东西给我扔出去。”
到了开饭时间,盛知许下楼来吃饭,她端着碗坐在,距离意泽很远的位置。
意泽也面色冷淡,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盛知许看王姨正忙着端饭,她匆匆走到了门口。
门外,柳烟提着一个粉色的大袋子,嘴角微微扬起,和她平常那副虚伪温和的模样一个样。
盛知许二话没说,直接把门打开了,开了门她继续坐回去,打算吃饭。
柳烟走进来,她轻轻把那个袋子放下,“意泽,你拿错东西了。”
意泽抬起头。
柳烟手里提了一个和自己拿回来的礼服**一模一样的手提袋。
他语气缓和了许多,“王姨,添一双碗筷。”
“不了,我和同事还有约,就是特意过来给你送东西的。本来想着让你搭我一程,没想到下车拿错了东西。”柳烟举手投足十分优雅。
“你拿走了我当事人的东西,她说是在垃圾桶里边翻出来的礼服。”
意泽心中突然掀起一丝波澜。
原来盛知许那么生气是因为那个盒子里面装了一堆垃圾。
他清了清嗓子,“王姨,你帮柳烟找一下那个盒子。”
王姨放下锅铲飞速把那个礼盒拿了出来,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让柳烟多待,“这里。”
“用车吗?”意泽客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