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华顿时面色愠怒,回首看去,原来是魏锦宵!只见其一袭墨色长袍浑身透着锋厉,路过他时,伸出的拳头在鼻翼一寸处停下,虞重华眉头一跳,想起魏锦宵习过武,大声道:“魏锦宵!你想做什么?”
月寒注意到,急忙上前挡在虞重华面前,却又被虞重华推到一边。
魏锦宵冷笑,懒得理虞重华,他径直走到文褚恩身侧,意有所指道:“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虞重华自然听出了魏锦宵话里的意思,但看在魏家的份上,他只好狠狠的瞪了魏锦宵一眼,便带着宫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虞重华走后,文褚恩感激的看向魏锦宵,刚才魏锦宵的话也让他把之前虞重华的嘲讽抛之脑后,笑了笑问道:“魏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出来吗?”
魏锦宵睨了文褚恩一眼,冷冷道:“还不是怕你在外面吃亏,我不放心出来看看,毕竟你要是出了事,我在这后宫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文褚恩笑笑,御花园已经逛完,魏锦宵也确实没有逗留的心思,二人便一道回了各自的宫殿,好在他们的宫殿相隔不远,正好方便互相照应。
几人没发现御花园的一侧还有两个身影,温晔也看到了刚才虞重华针对文褚恩的情形,但他还没来得及出面,便见另一个面生的侍君魏锦宵出现了,所以最终一直待在后面的花树下。
闻蹊亦是如此,此刻就剩他和温晔二人,闻蹊福身行了一礼。
“臣侍闻蹊见过温良君。”
同样是素色衣衫,闻蹊肤色如白玉般,却不同于他的病态,他很健康,身上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温晔因着原主身体原因,从穿越到现在被师律看着喝了不少药,对药香也敏感了几分,但若是一般药香他闻着却会心生呕意,但闻蹊身上的药香却很舒适,他并不反感。
观其一双柳叶眼,端方俊美,也是一位古画般难得的美男子,眉宇之间却好像有万般愁绪,给人以一种的忧郁之感,然这层郁郁之色却为他锦上添花一般,让人见之难忘,陛下还真是艳福不浅,后宫男子人均绝色。
温晔礼貌一笑,急忙让他不必多礼,一边随和道:“你就是闻侍君啊,我听师律说你待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长了,你应该很了解陛下吧。”
闻蹊神色一顿,温晔体弱他曾远远见过,今日近距离瞧却有一些,但他神色悠然,不细看甚至让他忽略了他身体的羸弱,好似不曾被病痛磋磨过一般,闻蹊思索片刻后内敛道:“臣侍只能算认识陛下早些,便是陛下还是皇女时,亦不是想见便得见的,若论与陛下的亲疏,宫中的虞侍君才能算得上名号。”
温晔有些赧然,“那你觉得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陛下是个温和的人。”
一阵风吹来,温晔的发丝有些凌乱,他理了理头发,脖颈右侧的红印渐露出来,闻蹊无意间看在眼里,眸色晦暗,昨夜他也曾路过寒心亭,可惜晚了一步,温晔就出现了,想来也是有缘无分。
温晔见闻蹊只说了一句,顿觉诧异,“没了?”
闻蹊浅笑一声,“温侍君问我,其实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吧,反正在我看来陛下就是这世间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