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诸葛亮正和丑公子谈古论今,突然,后娘走进房来。诸葛亮问道:“娘,找我有什么事?”
田氏说:“冬天快到了,你婶婶和我正在为你们缝制过冬的衣服。现在找你回去,是想量一下你的身子,用不了多长时间。量完后,你就可以再来陪你伯伯。”
诸葛亮回到家中,婶婶量了他的身高与腰围,原来是为他做一件新棉裤。诸葛亮说:“我的棉裤还能将就一季,先给哥哥姐姐们添置,明年再轮着我。”
田氏说:“也好,正潮长的孩子,能将就就应该将就。”
诸葛亮见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便又折身去了丑公子家。诸葛亮走后,程玉清对田飞娥说:“嫂子,亮儿不要新衣,你将这布料给他叔叔裁剪做一件夹袄。”
田飞娥拿过布料,便唰唰的直剪,程清玉说:“嫂子,你还没有问我尺寸,怎么已经动手在剪?”
田飞娥说:“还用问吗?他兄弟俩啥都一样。”
程清玉听后笑疯了,田飞娥方知失言,脸唰的一下,一直红到耳朵根。
田飞娥胀红着脸争辩道:“人家说的是老实话,姐姐,你别往歪处想。”
程清玉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一本正经的说:“是啊!他兄弟俩太像了,弄得好不好容易打混。”
田飞娥微微一笑,腼腆的说道:“如此说来,姐姐一定打过混?”
程清玉笑道:“我如果没有打混过,怎么会那么疯狂地笑你?”
田飞娥将坐位挪近,悄悄问道:“姐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程清玉知道田氏不是是非之人,便讲出了那一段尚未面世的风流往事:“那件事发生在我们婚后三个月的时候。一天,他兄弟俩出门收租去了。午饭后,因爹爹患病,嫂子也回到娘家,家里只剩下我一人,空荡荡的。天没黑,我便吃罢晚饭,刚洗完澡,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见他兄弟俩只回来一个,我分不清他是弟弟还是哥哥。开门后,他往我的肩上一趟,我以为是诸葛玄,便将他扶进了我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我炒了一盘青椒鸡蛋,下的面条。吃了一顿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饭后,便匆匆出了门。下午,嫂子回来了,他兄弟俩也回来了。晚上吃饭时,诸葛玄对哥哥说:‘张三好大的酒量,你逃走以后,他又和我喝了三杯,一直将我灌醉。’诸葛珪脸胀红了,他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他昨晚醉得很,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回过去一个微笑,使他镇静下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田飞娥说:“姐姐真会做人。其实,这是一场误会。换作任何男女,都将会如此。”
程清玉说了一声:“是吗?”便站了起来,走出后门去小解。
田飞娥长叹一口气,发思夫之情,竟落下泪来。是夜,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诸葛珪还活着,两人还云雨了一番。
第二天,吃罢早饭,妯娌俩又坐在一起缝衣裳。田飞娥心想,程清玉是一个性情中人,连自己多年的隐私都讲给自己听了,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于是,她斗起胆子,将自己昨晚的梦讲给程清玉听了。程清玉没有笑话她,反而安慰她说:“像你这个年龄,这么漂亮的人儿,做这样的梦,是很正常的。”
在程清玉的鼓励下,田飞娥进一步说:“我还有一句话,始终憋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清玉说:“就俺妯娌俩,又没有外人。嫂子,你有话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忙。”
田飞娥便将丈夫叫自己再嫁人的话讲了出来。程清玉听后,当即拍胸:“这事交给我,保证嫂子三个月以内做新娘!”
第二天,程清玉便找到媒婆杨大脚,将此事说了。杨大脚很快来到诸葛玄家,先将田氏称赞了一番,接着热乎乎的说:“城外张家台有一个张姓男子,现年二十四岁,家中只有一个老娘,愿娶田氏为妻,不是哄你,人家还是一个处男呢!”
田氏听后,笑而不语。程清玉问媒婆:“他人生得怎么样?家里条件好不好?”
杨大脚说:“人生得忠实,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但是能够过日子。”
田氏听后,就话论话:“只要不是傻子,其他的都无所谓。”
杨大脚快人快语:“一点不傻!你同意啦?”
田氏笑了笑,轻声说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