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好奇地看着小夜,她这是哪根筋又搭错了,难道是知道她的血喂了我,我便只能是她?
小夜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大义的样子,说:“我知道你喜欢我。”
此话一出,银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只得闷声锤胸。
小夜不以为意,道:“我知道我救了你,又对你无私奉献了我的灵药和灵血,还看了你的身体帮你包扎伤口,你感激在心,想要以身相许,所以才一路跟着我,还要陪我云游四海。”小夜大摇大摆得喝了口茶,苦口婆心道:“但我说了,我不用你以身相许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咱们不是一路人,就算勉强凑在一块过日子也是不能长久,何况我心在四方,儿女情长什么的不适合我。”
小夜看了看银的脸色,此时银心里真是一万个火山口蓬勃待发,脸上强装着平静。可在小夜眼里,这是一种悲愤,一种情感落空被拒绝的悲伤和愤怒。
小夜不禁拍了拍银的肩,道:“我看你长得不错,出生也好,本事也还凑合,虽然是身体弱了些,但总该有姑娘能看到你的好。如果你真的物色不出,不如我给你推荐,青龙家的还不错,你觉得呢?”
小夜又凑近了些细细观察银的态度,银撇过头去不想看她,可这在小夜眼里是抗拒,抗拒被随便指给别人,这是对情感的无比坚持!
小夜叹了口气,伤感道:“唉,你说你一个大好青年,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换作是我,我宁愿在森林里迷路。”
小夜刚想坐下,见银起身走到床上径自躺下背过身去。这在小夜眼里简直是要生米煮成熟饭的节奏啊,连堂都不拜了直接滚床单?!这怎么可以,你是个随便的人我可不是!
小夜大嚷:“你、躺下做什么,我可是黄花大闺女,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
话没说完,只听银传来淡淡冷冷的两个字:“出去。”
小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甩了甩袖子,气哼哼道:“出去就出去。”说着又翻上屋顶。
之后的几日,两人谁也不跟谁说话。
小夜觉得这金贵的少爷脾气太差,说翻脸就翻脸,亏他还想追求我,这脾气难怪没姑娘看上他。
银更是满心委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怎么就沦落到要喜欢你,若不是体内有你的血,唉,我宁愿把血抽个干净也不想再与你纠缠。
好在这几日小夜十分安分守己,银去哪就跟着去哪,完全不敢造次,生怕被压回王府。
银见小夜这几日表现甚好,心下暗喜,小夜向来软硬不吃,如今总算明白了与她的相处之道:捏住她的小辫子。
王府这几日却并不太平,白虎铭遇袭后被其他白虎子弟抬回白虎府邸,伤势惨重。面具男也一并被带了回去,揭下面具,竟是朱雀一脉早先的一个庶子,算是朱雀纹的叔叔辈,名朱雀桑,此人喜练功,善使大刀,武艺精湛,但年轻时就已死了,死于悼念亡母悲痛欲绝。经医者诊断,现下的朱雀桑周身腐烂,意识无存,因死前执念而保有最后一丝气息,不过是个活死人,但如今算是死透了。
雪得知此事,次日就携安一同登白虎府邸,一来慰问伤患白虎铭,二来确认死者朱雀桑。
白虎宏赶忙出门相迎,躬身行礼道:“小儿不才,让殿下费心了。”
雪安抚道:“铭儿小小年纪临危不惧,实属不易,那朱雀桑本就是个武学奇才,十四岁时便能与大将军平手,如今铭儿与其交手并将其打败,理当褒奖。”说着一抬手,长龙般的侍者捧着一箱箱慰问品走进来,皆是上等补药。
白虎宏赶紧行礼谢恩,命人接下。
安上前扶起白虎宏,柔声道:“宏叔多礼了,铭贤弟如今伤势可好?医者看了可有何说法?快带我们去看看。”
白虎宏起身,朗声道:“习武之人得先学会挨打,平日里别人多少都让着他,如今让他随黄领一同行事,这般才算是当真挨了回打,不妨事,养养便会好的。”说着便领着雪和安去白虎铭的寝殿。
来到白虎铭的寝殿,只见白虎铭脸上包了纱布,手臂上了夹板,左腿缠了厚厚的绷带,其余小伤无数,整个人都快成木乃伊了,确是伤的不轻。见族王族后驾到,正欲起身行礼,安赶紧上前制止道:“铭贤弟好生修养,别留下病根才好。”
白虎铭谢过族后。
雪道:“铭儿不必多礼,此番真是有惊无险,那朱雀桑本就是高手,铭儿能将其打败,已然是出师了,果然虎父无犬子。”
白虎父子俩连连谢王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