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愣愣地摇头。
小夜叹了口气,道:“若见他回来就告诉他我在屋里了。”然后萎靡不振地上了客房。
小二看着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想:这是失恋了?我就说嘛,那位公子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何况他还是个男的。
叫花子四处逃窜,五白领穷追不舍,一路下来,叫花子已是伤痕累累,奈何忍着疼痛也要跑,原来他就是白虎部一直追查的涟的死卫于礼之子于相。
当年涟府大火,一应家丁全部遣散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于礼送走于相后又偷偷折回涟府,从此就再没有回到于相身边,而后涟失踪,涟之女小夜却莫名出现在白山,昏睡一年,醒来后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傻子,被夫人收留。于相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流落街头,他是唯一活着的且与涟府有关的人,像个逃犯一样被人追查,终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过得相当凄惨,但他从没忘记爹爹和涟殿下的教导,知道涟府事出有因,自己绝不能被抓到深怕对涟殿下不利,便一边暗地里寻找涟殿下的踪迹,一边日日习武练功,丝毫不曾懈怠,日复一日倒练出些独门武艺,加上常年被追杀,十分善于隐匿。
曾经被两白领追到,已是抵挡不住险些被抓,幸而当时有个黑衣人半路劫了那两白领,可如今面对白虎部五大高手,怕是怎么都应付不来了。于相被追堵到死胡同,背靠着墙,前面三人,墙檐两人,围得丝毫没有活路,白领道:“我们不会要你性命,只要你跟我们回去。”
于相并不动容,一脸视死如归。
几个白领互相使了眼色,决定要开硬的,刚要动手,墙檐上两人突然坠地,其余人等大惊,上前查探后竟是手筋脚筋被挑断,虽不大伤,但一时半会动弹不得了。
于相也傻了,他已做好自裁的准备。
剩下三个白领中撤出一个四下查看,周围并没有人,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就在此时,空间开始扭曲,胡同里腾起重重大雾,是迷障。三白领虽见多识广,但这毫无预兆就布了迷障又断了两人四肢经脉,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雾越来越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近在咫尺却看不清楚对方。于相感到有个人套住他眼口,飞身跃起,转眼出了迷障。
白领几人在迷障中摸索,路逢高手不敢轻举妄动,待大雾散去,胡同已恢复正常,但于相却已了无踪影。
于相被挟持着走了许久,来到一条静谧的巷子,进了间空置的小屋,屋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是一间在普通不会的民宅,但灶台下竟有密道,通往密室。
于相被拖拽着进了密室,身上伤口已开始乌青,有刺骨的疼痛,于相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便靠着密室的墙,道:“要杀要剐随意就是。”
对方并未搭话,而是扯下他的头套,于相这才看清对方面容,双眸平静如一潭深渊,温温柔柔冷冷清清,肤似美玉,一头青丝简单地用金丝嵌宝石编金带束了垂在身后,整个人看着清瘦柔弱。这不正是这几日时刻跟在小夜身边的男子!
于相眼露愤怒,方才还差点要了小夜性命,此人是来报复的吗?
银并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衣兜里掏出个琉璃瓶递给他道:“你的伤都是外伤,但白虎部的利器大半带毒,此药可解毒。”
于相并未接过,依旧干瞪着眼。
银把药放在他手边,又道:“你这些日子在此静养,伤好之前莫要再出去,如今行踪暴露又受了伤,很容易再被寻到。此处无人知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不日我再来寻你。”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于相一脸诧异,一把抓住银的手臂,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