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凌晓寒用袖手刀的刀面狠狠地拍了那壮汉一下,突然灵机一动,便将刀柄插入那壮汉后背的衣服中,只露出刀刃。
壮汉吓了一跳,神色惊慌。
“这是惩罚你!让你他妈的当反贼!”
凌晓寒不觉一乐,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更重要的是,他实在不想一路提着这么重的兵器。
“是”那壮汉只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三人出了酒馆,壮汉低头走在最前面,凌晓寒和年轻人一左一右看着。
集市上的百姓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三个人身上,不时窃窃私语着。
很快就走出了村庄,再往前就是荒林了。
“还有多远?”凌晓寒问壮汉。
壮汉声音低沉:“翻过这座山,才可望见。”
凌晓寒看去,面前这山,雄伟高耸,树木林立,看不到哪里有通上去的小路。
年轻人道:“看此情形,今日必不可到。”年轻人道。
这一点出乎凌晓寒预料:“妈的,那什么时候能到啊?”
“哼,最快也要明日午时。”壮汉道。
“明天?”凌晓寒不觉喊了出来,“那今天晚上怎么办?睡哪儿?”
壮汉又哼一声:“近山顶的山腰处,有一破败房屋。”
凌晓寒松了口气,不过想到这难走的山路,让他十分不爽,便踢了壮汉一脚:“草,那还不赶快爬山,带路!”
山路比想象中还难走,凌晓寒都怀疑那壮汉是不是故意挑一条没人走过的为难他,但又不能杀了那壮汉,不然迷路就麻烦了。
天色渐暗下来,凌晓寒也实在走不动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筋疲力尽。
那年轻人也喘着粗气,一副疲惫之色。
“妈的,你说的屋子呢?在哪?”凌晓寒气喘吁吁。
壮汉用目示意:“便在前方不远处。”
“你可他妈的别耍花样,不然一刀劈了你!”凌晓寒威胁道,“带路!”
壮汉还是一副体力充沛的样子,几步就窜了上去。
凌晓寒生怕那壮汉逃跑,拼力跟着。
好在走了不远后,果然有一间草屋。
那草屋破败不堪,黑漆漆的。
凌晓寒走进去,很久才勉强适应了黑暗,发现只有两间相通的房,每间各有一张床榻。
“这样吧,你睡这边,我睡那边。”凌晓寒对年轻人分配道。
年轻人指着壮汉:“那他呢?”
凌晓寒想了想后,抽出了壮汉背后的袖手刀:“栓到门外的树上,别让他跑了。”
两个人将壮汉结结实实地绑在树干上,然后回到了屋中。
凌晓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年轻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先是一愣,接着却是一笑,点点头。
“有什么好笑的?”凌晓寒有种被嘲笑的感觉,心中刚产生的一丁点好感,眼看要消散殆尽。
年轻人笑道:“在下姓祢名衡,字正平。”
“什么他妈玩意?到底叫什么?”
“在下祢衡。”
“什么霓虹?”凌晓寒不觉笑了起来,“你是他妈日本鬼子啊?哈哈!”
祢衡不觉愣住。
“你还没回答我呢,”凌晓寒笑容渐退,“刚才你笑什么?”
祢衡微笑着:“在下只是觉得少贤言语不拘世俗,不似常人。”
“怎么,笑话我吗?你个日本鬼子还好意思笑话我?”
凌晓寒心烦,扭头便走。
“不知少贤高姓大名?”祢衡拜问道。
凌晓寒头也不回:“凌晓寒!”
说完,倒头躺在榻上,疲惫不堪的全身,霎时间舒服无比。
耳边响起一阵细小的声响,凌晓寒猜到是祢衡弄出来的,等到再没声响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准备摆个舒适的姿势入睡。
神思恍惚中,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凌晓寒瞬间清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喂喂,你在不在?”凌晓寒轻声唤道。
“小小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