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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红衣歌者

这是一个沿某江的支流而建的休闲绿化区,成为附近人们的活动场所。

从空中俯视的话,能看到绿化区域分为三个部分:前部分树木居多,都是粗大的树,有榕树、木棉等,被几条小路分割;中间部分,树木较少,多为运动场地,有一个篮球场,接着下来的是一块一分为二的活动场地——左边是蓝色橡胶铺成的,右侧区域由几棵不太粗的树围成一个圆形的场地;后部分又是绿化为多,几条跑道蜿蜒在绿植灌木丛与树木之间。

工作日这里还是很安静的,有几位在锻炼,跑步,沿河有人在钓鱼,有看小孩子的父母和老人,一派悠闲。到节假日就有很多人,支起户外帐篷,捆上吊床,拿上休闲椅,烧烤、喝茶,这个绿化区域就忙碌起来。

这不,今天是元旦,这里就很热闹。一位卖气球的老者在休闲的、烧烤的、看小孩的人群中穿梭,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被吸引在选气球。在那块一分为二的场地的中间,一位穿深红T恤的歌者在直播,歌声充斥了空间,在唱《说书人》“……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两三声吆喝,人前摇扇,醒目拍桌……”。四五个小男孩,跟在一个穿蓝色卫衣男孩身后,都仰着小脸,小男孩在操控着无人机,升起又降落,飘忽左又飘忽右,突然间升高了,朝向右侧的几棵树的树顶飞去,几个小男孩跟过去,却没有看到无人机飞出来,原来被树枝绊住了。一位戴眼镜的男士来了,是小男孩的父亲,拿着遥控器操作了一番束手无策。在树下坐着喝茶的人也站起来仰着脸看,出谋划策。只见一位男士帮忙摇起了树,另有两位男士也去帮忙摇了一棵又摇另一棵,树叶受惊似的纷纷坠落,男孩的父亲趁机操纵无人机,终于冲出来了,摔到了地上。这些人才又各自退去,落座喝茶,三两片树叶飘飞舞落。红衣歌者依然在歌唱,沉醉其中“……忽的啦闪过,梦中的歌未央,只是纷纷扰太多,忘了该怎么唱……”是一首叫做《童谣》的歌。篮球场内挥汗如雨,一个男孩的球被投到场外,场外的一个男孩追上球拍了几下抛了回去;小路上不时有几个跑步锻炼的人;树下的草地上三三两两有支起的户外帐篷,悠闲摇摆的吊床;小女孩骑着自行车驶过,她的小弟弟滑着滑板车追在后面,他们笑着闹着……一位老者喊着他小孙子的名字,要回家了,一小袋甘蔗放在了车筐前,只听老者说:“那回去你再吃吧,我跟你奶奶没有牙齿,你哥哥也不吃……”。歌者的声音依旧响亮:“……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

太阳西斜,暮色四合,水面浮起淡淡的薄雾。有人在收帐篷,有人在解吊床,有人沿着河边小路往回走……

红衣歌者的音响响起了《回家》的萨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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