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已经看到了，你女儿跟以前有很大的变化。”白宗厚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你们可能不知道，她小时候比长大了要成熟的多，神秘的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不像个正常人，没有笑脸，没有感情，冷冰冰的。”霍东说道。

“哦！”白宗厚用左手指捏了捏右手那些金属指头，因为做工精致，用料讲究，他的五颗金属手指制作的非常漂亮，钛镍合金，还是介于乳白色和米白色之间的一种颜色，总之，是他喜欢的一种颜色。这几颗手指还保留了机械工业的质感，拥有一种切削的痕迹和恰到好处的棱角和凸起。

“是你熟悉的样子就好。”他说道。

“你是在怀疑她已经不再是我的女儿？”霍东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外星文明的本事很大，复制一个人类应该不难。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瞧他们，他们怀疑一切，把能判断出来的所有可能都反复推敲，相信你也听过其它说法。”白宗厚说道。

“我不关心他们，我现在只想听听你的看法。”霍东说道。

“我？说真的，没有看法，比如我这只手。”白宗厚微微抬了抬他的机械手臂说道：“我至今都不接受我这只手臂是什么外星人给我砍掉的，我没有亲眼见过，甚至对当时疼痛的记忆都丧失掉了，如果有人跟我说，比如我的秘书跟我说，领导，这是我干的，为了保护你，听上去比较弱智，但是我都信，就是不信这是寄居体的外星人干的。”他撇了一眼霍东，“你能理解我的话吗？”

霍东茫然的点点头，却说道：“不理解。”

“我们有时候就像这样，对自己都失去判断，脑子里想的跟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在同一个空间里，互相审视着，彼此陌生。”白宗厚用金属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继续说道，“我本来邀请你跟我一起面对他，可是你害怕，害怕自己对她失去判断而失去女儿，所以我也不强迫你，我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像你和蓝天这样对她来说至亲的人在现场，我们才能通过她的反应做出一些最基本的判断，可是，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因为即使不是你女儿出现在那里，也有可能是楚桂生，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但是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代表自己在说话，我说的对吧？”

“你们还是会答应外星人的要求是吧？”霍东问道。

“答应它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它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还是以给予我们人类以若干好处为目的，听着是一件美事。”白宗厚说道。

“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霍东说道。

“我不追求结果，我现在对结果不感兴趣，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它来之天女星系，或者别的什么能够叫出名的星系，是一个拥有什么样历史和文明的种族，我甚至愿意说服全世界人民把火星送给它作为新家园，跟人类同样占有地球家园也可以，只要它们拥有契约精神就行。”白宗厚说道。

霍东使劲地仰了仰下巴，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仿佛先前差点窒息而死一样，“其实我们早就猜到了它是一个生命体，因为拥有逻辑和辩证思维所以才能保持住沉默，因为存在偏见所以才会对我们长期无视……。”

白宗厚将机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它，希望你的女儿能给我们带来点什么，你这个父亲要振作精神，只要我们人类站直了腰板就是银河系里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