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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陈云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耷拉着脑袋，如同怄气一般，一直跟路上的石子较着劲。

等快要到他们的小木屋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对不起！师父！这次我又捅篓子了，害得您对着那些人低声下气的！”

陈老三一直在前面带路，听到自家傻徒弟的话，他的脚步一顿，右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并没有回头，随意地摆了摆手，爽朗地说：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当师父的，不就是专业为徒弟擦屁股的吗？”

“云川呐～给你打个比方，你每次捅出来的篓子，就像拉出的屎一样。师父现在还在你身边，也不会嫌弃你拉的屎臭，还会主动帮你擦一下屁股。”

“可要是有那么一天，师父不在你的身边了，你又恰好便秘窜稀，那又该怎么办呢？”

……

陈云川闻言，原本紧绷的脸色直接松弛下来。他知道师父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可他喵的，这个比方味道也太大了吧？

“师父！你居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言！你之前不是教育我，让我熟读经史子集，腹有诗书气自华吗？”

陈老三打开了小木屋的门，扭头望了一眼自家傻徒弟，轻咳了一声，重新换上了一副神圣庄严的模样。

“云川呐～你还记得曾经念给师父听的那句诗吗？”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可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不管是你曾经念念不忘的修仙界，还是这普罗大世，说来说去，其实都是利益纠葛、人情世故那一套！”

“哪怕有一天，你能成为遨游九天的巨龙，但因为你现在实力太弱，是龙，你也得老老实实地盘着！”

……

陈云川听到师父的谆谆教导，立刻举手发言，自信满满地说：

“我知道，师父！事物总是在新旧交替，新事物在产生的过程中，总会遇到一番波折，但新事物的前途是光明的！”

“我就是那个蕴含着无限希望的新事物，也是你口中的巨龙幼崽，现在我要猥琐发育，等未来某一天我变得强大后，就可以回过头来吊打曾经那些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敌人了！”

“师父，我说的对不对？”

陈老三听到徒弟这套说辞，眼前一黑，脸上的神圣之色不复存在。

“对你个大头鬼！你把曾经不可一世的敌人踩在脚下又能如何？风水轮流转，保不准未来……”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也不再搭理陈云川，自顾自地闷声走进小木屋中。

见自家师父上一秒还兴冲冲地和自己辩论着，下一秒就变得落寞萧瑟，啥也不说就直接走人，陈云川一脑袋的问号。

怎么回事？师父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啊？一会儿大喜一会儿大悲的。

听说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迷、萎靡不振的，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