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双说完朝许毅行了一礼,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的大将军开了口:“蔡公公,你可知陛下突然召见我和沈相二人,所为之事可是太子谋逆一事?”
“这咱家就不知道了,圣心难测,不可随意揣度,您还是先去见陛下吧,见了不就知晓了吗?”蔡双别有深意地看了许毅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蔡双不愿多言,许毅也不多问,径直朝着元华帝所在的御书房赶去。
到了御书房外,许毅便听见殿内一阵伴随着摔东西的元华帝愤怒的责骂声和皇后的叫骂声。许毅就站在殿外,既不让人通报,自己也不进去,等到丞相沈栩来后,二人对视一眼才一齐朝殿内行拜礼,道:“微臣许毅、臣沈栩恭请陛下圣安。”
“你给朕滚出去!”许毅和沈栩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见皇后披发跣足如同鬼魅般从殿内出来,脸上还挂着未擦拭干净的泪痕。二人刚准备行礼,却见皇后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却听见殿内传来的元华帝的声音:“两位爱卿都进来吧。”二人便不再啰嗦,匆忙朝皇后行了一礼便进殿去了。
“两位爱卿可猜到了朕寻你们来所为何事?”许毅和沈栩二人进殿后刚行完礼,抬头便见元华帝一手按着头靠在龙椅上,双目微阖,满脸倦色;听到他问的话后,二人又是一个对视,便见沈栩向前走了一步回答道:“陛下圣意,臣等不敢妄加推测,实属不知陛下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元华定听后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二人,半晌才说道:“太子谋反,朕…实属痛心疾首;他是太子,亦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寒儿他从小就比他的其他兄弟更加聪明、懂事,一直是朕引以为傲的儿子。他的事从不让朕分心;可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野心变的这样大,他竟想要来逼朕退位,他甚至可能已经想到了弑父杀君;你们说朕这个父亲究竟该怎么做?”
“臣认为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太子亦该如此,臣的大儿子如果敢这样,臣必定亲手斩了他,以还天下太平。”许毅大大咧咧地说着,明显元华帝已经黑了脸,他像是没看见似的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眼见元华帝的脸越来越阴沉,沈栩连忙扯了扯许毅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许毅这才看见元华帝阴沉的可以滴水的脸色,连忙住了嘴。
沈毅这才又朝元华帝一拜,说到:“陛下贤德圣明,感念亲情,依我大易国律,太子谋逆应贬为庶人,赶出京城无诏不得入京。”
“如此便依沈卿所言吧。但太子谋逆,皇后非但不劝诫,反而助纣为虐,利用其母族在西南一带的势力协助太子起事,德不配位,不堪为一国之母,责令其自今日起搬离凤阳宫,移居风瑟宫,禁足无诏不得出;命蔡双带人前往凤阳宫收回其凤印。”元华帝顺着沈栩的话说了下去。
风瑟宫乃是冷宫,加之又收了皇后凤印,此责令一出,即便是没有直接下令废后,便也是将废后的心思公之于众,欲拔除皇后母族尉迟一族的心思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