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吉回到屋子里再次一个大字躺倒在床上,吃的圆鼓鼓的肚子有节奏的起起伏伏,是一个指头也不想动。
赵尚明见状道:“哪儿有刚吃完就躺在床上的,快下来!”
“爹爹……”
“休要耍赖!快下来练功!”
“哎呀……”赵酉吉艰难地侧身一骨碌,翻身下床,不情不愿的到了打坐的蒲团上艰难地坐好,才刚要入定就是一个饱嗝,只得往下顺一顺食重新尝试入定。
赵尚明并非是非要赵尚明日夜不辍的练功修行,而是赵酉吉修为太浅,刚刚又吃了两大碗灵谷大半盘子妖兽肉,如果不及时练功消化食物很容易如暴饮暴食一般“撑”坏了身体。
赵酉吉一坐下没多久,浓浓的困意便一阵阵泛起,好在是有了之前两次行功的经验赵酉吉也算得上轻车熟路,下意识地观想入定,吐纳元气,行功炼气,一气呵成,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运功了大半个周天,在吐纳的天地元气有些不济时赵酉吉只觉得体内暖烘烘的,一股精纯的天地元气忽然从肚腑中涌出汇入体内经脉。
原本瞌睡虫上头的赵酉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催动着这股天地元气按照行功线路在经脉内运转直至完完整整运转完了一个周天后汇入丹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然后赵酉吉一连运转功法三个周天,此时他感觉头昏脑涨,已经无法集中精神运功了。这时他清楚的感觉到丹田中的气旋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比起刚刚形成的时候壮大了将近一倍。
与精神的疲惫相对的是身体的轻松,随着体内气旋的不断运转,赵酉吉整个身体都舒畅了很多,之前的饱胀的感觉更是一扫而空,他感觉自身的力气好像更足了,感官也似乎更灵敏了,以及还有许多他没有察觉到的变化。
“爹爹,我……哎呦。”赵酉吉刚刚想从蒲团上跳起来告诉父亲他已经突破到炼气期第一层了,可是还不大习惯长期打坐的赵酉吉没感觉到自己腿麻了,一个不慎便跌倒在地。
在一旁打坐的赵尚明斜眼瞟了一眼赵酉吉道:“哼,瞧你那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不是跟你过了吗?每临大事有静气。不过是才炼气期的第一层,有什么好兴奋的?”
“要是突破不了,为父带你吃齐家老店的灵石不是白花了?”赵尚明心道。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炼制丹药啊?”赵酉吉问道。
赵尚明道:“炼气期一共九层,每三层算是一个大阶,也是修行时有些难度的瓶颈。前三层是炼气初期,体内真元很少,积攒的法力更是仅仅够激发一些低阶的符箓禁制。至于炼丹你就不要想了,回去先好好给我搓药丸吧。”
“四到六层为中期,体内真元和法力比起炼气初期多了不少,已经可以操控一些法器了甚至施展一个完整的低阶法术了,所以这时候也是修士开始练习施展低阶法术的时候。那时候小吉你就可以尝试学习《玄阳离火决》,学会控火后就可以先炼制一些算不上丹药的药丸来练练手。”
“七到九层自然便是炼气后期了,这时候真元和法力就比较充裕了,你只要能把《玄阳离火决》练习至小成,便可以自己试着先炼制一些不入品的丹药了。”
看着赵酉吉沉着个小脸,就差在脸上写“怎么还有这么久”几个字了,赵尚明笑道:“所以啊你便要潜心修炼,至少要到炼气五六层以后才能炼丹。”
赵尚明所谓“真元”便是天地元气被修士吐纳入体后经过运功“炼气”后得到的精纯元气,而法力便是修士体内可以自由调动的真元。
修士的身体就有如一个水塘,水塘里流动的明水便是可以随意取用的法力,而水塘四周的湿土以及水塘底部的淤泥中还渗入了很多水分,这些水便是真元。修士之所以能够在寿元上能够超脱凡体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一部分自身真元渗透到了肉身之中,时时刻刻滋润着肉身。这些肉身中真元如赵酉吉这样的炼气士都是无法随意调用的,只有储存在丹田以及周身穴窍中的法力可以随意调用。当然情急之时炼气士施展一些秘法拼着亏空肉身也是能再压榨出些许法力的,只是这样做损害极大,轻则修为跌落损伤道基,重则就是肉身崩解的下场。
而专门修炼肉身的炼气士获得的精纯元气没有成为法力,全部转化成了隐藏在筋骨血肉中的真元,炼体士可以凭借修炼的功法调用体内远比炼气士充沛的真元。
虽然只是突破了炼气期第一层赵酉吉还是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日早上赖床不起。
叫了几次赵酉吉要么没有回应,要么就是哼唧两声又睡了过去。赵尚明掀起被子“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赵酉吉的屁股上,接着说道:“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赵酉吉则扭了扭屁股,接着翻身把屁股朝下躺着迷迷糊糊嘟囔道:“再睡一会嘛!”
赵尚明见赵酉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伸手拧住赵酉吉的耳朵,一边拎起来,一边道:“多大了还赖床!非要为父动手!”
“诶呦,轻点,爹爹轻点!”赵酉吉随着赵尚明一边告饶一边把头离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