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关荣听到打赌,突然来了兴致,问道。
说话间,两波人默契地都向中间走,越来越接近。
钟五突然小声说道:“师妹,我好像见过他,他不是好人。”
凌风同时定睛观瞧,低声道:“他是鹰堡堡主的二公子!”
片刻,两队人走到近前停下脚步。少年拱了拱手:“诸位,我叫夏侯彦,不知各位怎么称呼?”
凌风抢先说道:“这是我们大哥关天下,二姐关荣,我叫凌风,他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凌风,可是复活岛的四岛主凌风?”夏侯彦问道。
“正是!”凌风答道。
夏侯彦欣赏地看了看凌风:“久仰威名!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也认识我,我就是鹰堡堡主的二儿子。先谈谈赌约吧,我从小就是个好武之人,咱们双方各出一人比试拳脚功夫,如果我们赢了,钟五交给我们,如果你们赢了,我给你们一百万,如何?”
凌风不敢私自做主,看向关天下和关荣。
关天下思索片刻后答道:“可以,鹰堡二公子。不过赌约改一改,我一个人对你们十人,如果我赢了,除了一百万,你们要带我们进鹰堡,如何?”
夏侯彦不禁一怔,一时竟有些语塞。考虑片刻后才回复道:“没问题,那就按照你说的一对十,可不能反悔!”
比武场地就是现成的大路,夏侯彦手下迅速清理出一片空地。双方放下随身武器,走进场地。
关荣三人驻足场外,凌风挥动拳头大声助威道:“天下哥,加油,天下哥,必胜!!!”
关荣则面色冷峻,默默为关天下捏了一把汗。而钟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串念珠,手捻珠子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
比武场中,双方行礼后,只见夏侯彦右手一挥,同时大喝一声:“摆阵!”
关天下摆了个虚步亮掌,打眼一瞧,对方十人已迅速分成左右两队,两队各五人。每队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身形高大健硕,侧身站立,前臂几近垂直,拍挡的架势;居中二人,稍微矮小一些,侧身跨步,重心微微前移,明显是冲拳的站姿;拖后二人,身轻腿长,小碎步左右移动,随时准备飞踢的样子。关天下瞄了眼位于自己右侧队尾的夏侯彦,心中暗暗赞叹道:“鸳鸯阵,这小子有点东西,可惜这几人破绽太多。”
关荣也看出了夏侯彦的不简单,高声提醒道:“小心啊,天下哥!”
关天下冲关荣微微一笑,下一瞬间,关天下突然左脚提起向前重重落步,紧接着腾身而起,双手拍向左队第一人胸口,这一掌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当前一人也不含糊,自知躲闪不及,迅速下沉重心,双手握拳,双臂护于前胸,想要硬接下这一掌,居中二人见势同时改进攻为防守,抵住第一人,但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一掌的力量,耳轮中一阵闷响,三人应声倒地。关天下并不停留,右脚点地一个侧空翻轻巧地越过三人,旋即一记勾手推掌加转身鞭腿,仅一个呼吸间左队就被解决了。
见左队全员被击倒失去战斗力,夏侯彦心中焦急,厉声呵斥道:“你们五人已败,退下!!”同时拍了下身前人的右肩,喝道:“包围!”
四人应声改变站位,将关天下合围。夏侯彦则虚步立掌站在圈外,寻觅时机。
“天下前辈确实厉害,武艺非凡!”夏侯彦赞叹道。
与此同时观战的凌风竖起大拇指,发出了叫好声。
“上!!!”夏侯彦大声喊道,但见四人各摆招式冲向当中的关天下,正面一人右冲拳势大力沉直攻面门,左侧一人垫步起势踹向小腿,右侧一人佯装顶膝寻机进攻中盘,身后一人则屈膝俯身时刻准备抱摔。
关天下察觉到这队人明显比刚才五人强悍很多,不敢怠慢,口中默念:“秘术!朱雀狂舞!”与此同时,核心力量迅速内收,张开双臂秒速蓄力后合掌利用掌风击倒一人,借势后退撞倒一人,速度之快,被旋风腿和扫腿击倒的左右二人甚至来不及躲闪,接着单脚后蹬如离弦之箭冲向圈外的夏侯彦。
夏侯彦暗道不好,匆忙伸手战在一处,两人插招换式,仅三个回合,胜负便已明朗。夏侯彦疲于防守,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再看关天下,气息平稳,每一招看似致命却恰到好处点到为止。
夏侯彦虚晃一招,退后几步,抱拳道:“天下前辈,在下认输!”
关天下闻言迅速收势,微微笑道:“堡主二公子武艺精湛,日后必成大器。”
“你们叫我小彦就行,不要生分了。既然输了,我带你们进鹰堡。不过去之前有一事相求,请您收我为徒!”夏侯彦突然跪倒,期待地看着关天下。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关天下,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关荣跳出来打圆场道:“小彦是吧,你这么唐突地拜师,我哥他肯定是没有心理准备。你起来吧,先去鹰堡再说,你看怎么样?”
“行,咱们先去鹰堡,到时我再正式拜师。”夏侯彦见状有些无奈地说道。
关荣和钟五搀扶起还躺在地上的夏侯彦手下,大家决定稍作休息后向鹰堡进发。从聊天中,关天下四人获知几个消息:一是夏侯彦的父亲也就是堡主已卧病在床多日,鹰堡现在的实际统治者是夏侯彦的哥哥夏侯钧,那些抓壮丁的事也是他哥哥派人做的。二是据鹰堡的探子报告,因为大战,有不少人或乘船至此,其中不乏难民、散兵,非常混乱,夏侯彦便装至此也是打算实地看看情况;三是钟五要找的孩子们,没有当地身份,很有可能都是外来者,目前已经逃往山里,如果不能及时找回,时间越久越难找到。
众人,特别是钟五心里又添了一份沉重。关荣看出了自己师哥的心事,说道:“大家听我说几句,我提个建议,天下哥、凌风哥你们跟着小彦他们先去鹰堡,会一会这个夏侯钧,我带着师哥马上出发去找孩子们,顺便调查一下刚才的杀人事件,如何?”
见关荣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关天下说道:“就按你说的,我到了鹰堡知道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小心。”
时近正午,阳光毫不吝啬地撒向大地,天空蓝的几乎透明,远处的城堡静静的矗立,宛如一只古老的巨兽盘踞在山巅。众人挥手告别,坚毅地走向各自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