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的天下,没人可以窃取!”
……
下曲阳,汉军大帐内。
“军情急报!”
一名斥候快步走进,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木盒。
阎忠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只见那木盒上面,还插着一支白色的鸟羽。
自高祖皇帝开始,如果有紧急军情,会在简书上以鸟羽插之,以表示快速传递。
阎忠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内心。
然后伸手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书简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眉头就皱的越深。
看到最后,阎忠反而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府君,出了何事?”
皇甫嵩看着如此做派的阎忠,阎忠露出不解。
“西北驿站遇袭,井径关失守,守将官吏与士卒,无一幸免!
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是一伙蛾贼。”
阎忠将手中的竹简递给皇甫嵩。
“什么!”
皇甫嵩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踱步。
“这怎么可能呢,蛾贼已经被吾尽数消灭,又如何能破站取关!”
看着竹简上的文字,他只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
“据老夫推测,此人先是攻取驿站,然后获得驿站的驿服与文书。
接着来到井径下,利用文书诈开关门,骗取守卫的信任。
井径关多年未经战事,突遭此变故,定无法抵挡。
由此可见,那出谋之人可谓有勇有谋,出计环环相扣。
若是让其逃逸到太行山,怕是后患无穷啊。”
阎忠目露精光,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似乎他也是当天的亲历者之一。
“不可能!”皇甫嵩狠狠一摆手。
“蛾贼之中无有如此见识之人,否则又如何会败的这么快。
本将与蛾贼交战不下数十次,又岂能不知!”
“将军可还记得一人?”
阎忠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面色平淡,脑中又浮现出一道身影。
“何人?”
“那个叫张宁的小女娃,贼首张角之女。”阎忠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似乎带着几分欣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甫嵩还是不敢相信,转过头来盯着阎忠。
“那妖女已经死了,本将战后特地命人去寻找她的尸体,虽然面目全非,可是体型却是无二。”
“此为金蝉脱壳之计。”阎忠自顾自的说道:“若是张宝提前找好替身。
那么张宁即便是逃走了,我们也不能察觉。
而攻取井径关的计谋,太行山里面的贼子又如何会有这个本事?
将军就算不愿意相信,可这已经是事实了。”
皇甫嵩无力的坐在主位上,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是那种自愚的愚者。
“若是此女能整合山中群贼,冀州……不!整个大汉只怕永无宁日了!”
“正是如此。”阎忠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张宁虽是女子,却非同一般。
便是寻常男儿也不及,莫非,这真是天意乎?”
“哼!”
皇甫嵩怒的一拍桌案,眼中流转锐利的冷芒。
“本将即刻上书朝廷,在调三州兵马入冀州。
吾要领军攻打太行山群贼,将黄巾余党与叛贼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