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压根儿就没觉得自己有错!你压根儿就没把长江和我当作兄弟看待,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看在你干爹雷洛的面子上,完全就是在机械地执行他下达的命令罢了!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么?讲一句自我吹嘘的话,凭借着我华弟如今的名声威望,如果我想要招揽小弟兄们,只需要随口一说,便能有成千上万的人蜂拥而至。然而,我为何偏偏还会找上你呢?莫非你天真地以为我是看中了你在庙街那点儿所谓的地位不成?”刘羿的情绪愈发激昂起来,他心中着实有着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揍十二少一顿。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对于十二少既无丝毫恩情可言,又不存在什么手足之情,如此一来,他根本就没有动手打人的资格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郭英南站出来开口说道:“华弟呀,你也莫要太过心急了。毕竟他们二人都尚且年轻,很多事理还需要慢慢教导才行呐!尤其是十二少,打小起便无人引导其知晓何为正确之事,能一路走到今日这般境地实属不易,咱们切不可过分苛责于他。往后只需尽心尽力地去教诲即可。想必你们俩心里也是清楚我的身份的罢。既然如此,那你更应当晓得,若不是念及洛哥的情面,我与华弟又怎会特意寻你来办事呢?难道我俩手底下当真无人可用不成?所以说呀,你切莫心生误解,认为忽然间冒出个旁人要来管束于你、妄图夺去属于你的所有东西。实则不然,此番对于你而言,堪称一次绝佳的机遇啊!倘若你能够把握得住,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那么从此以后,你可就绝非昔日那个只知惹事生非的小小混混头子喽!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呐,还是静下心来好生琢磨一番吧。待想通之后,再一同前来找华弟。”
“且慢!”刘羿突然高声喊道,成功止住了即将离开的十二少二人的脚步。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语气严肃地发问:“你们究竟是如何处置立命的?”
茅趸挠了挠头,如实答道:“我们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逼问出长江的下落之后,便将其放走了。”
闻听此言,刘羿原本稍稍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但他深知此刻必须竭力克制情绪,于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站在一旁的郭英南,听到这番话后亦是不住地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孩子啊……
紧接着,刘羿再次开口追问道:“那么小飞侠呢?难道也只是揍了一顿就轻易放过了?”
茅趸赶忙回应道:“华哥果然神机妙算,您一猜即中。”
此时,刘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地说道:“我如今实在不知该怎样评价你们二人。立命与你们已然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你们竟然还敢放走他?难道不清楚‘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这个道理吗?”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失望。
“华哥,您确实未曾指使我们去杀害立命啊!而且,咱们之前虽说干过打架、纵火这类事情,但杀人这种事可从未沾手过呀!再者说,立命与咱们之间虽有些许矛盾,但远远还未达到非得取其性命不可的程度吧。”十二少满脸困惑地发问。
“我何曾叫你去杀人了?更不可能让你背负如此罪孽!然而,我派长江前来协助于你所为何事,难道你全都忘却不成?如此绝佳良机摆在眼前,你们竟然就这样白白错失掉了?不去追问清楚立命那至关重要的账本究竟藏于何处,亦不去探寻立命的货仓具体位置何在?你们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将立命给放走了,难不成真是愚不可及么?”话至此处,刘羿忽地忆起,在原电影当中,可不就是因为十二少和茅趸二人始终狠不下心肠除掉立命,最终才导致茅趸率先惨死于立命之手嘛。
“哎呀呀!我们可真是把这事儿给忘得死死的啦!那会儿一门心思就只想着打听长江的去向,其他啥都没顾得上琢磨呢。”十二少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脸上满是懊悔之色,态度极为诚恳地承认错误道。
“既然如此,你们可得千万留神啊,立命那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找机会向你们展开疯狂报复的。另外,茅趸啊,你也必须得明白一个道理——从今往后,小飞侠跟你再无任何瓜葛,他已经不再是你的表弟了。倘若你胆敢不相信我说的这番话,将来有一天必定会惨死在他的手中。好啦,你们两个赶紧走吧。切记要将我的话语牢记于心,切不可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务必时刻提防着立命那个阴险狡诈之徒。”刘羿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他俩离开。
待到十二少和另一个人踏出房间之后,刘羿转头看向郭英南,神色凝重地嘱咐道:“南叔,麻烦您安排一下,让段龙抽调几名得力人手,在暗地里悄悄守护这两个年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