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堂听课了,不用管她。”
书院的学生都是小秀才,李玉棠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乔先生给她布置了其他课业。
先生解春秋,她默背论语;学生写文章,她就临帖练字。
不过几天时间,学堂里的人便都知道了李玉棠的存在,大家伙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乔先生的千金,不过得知她姓李后,便猜想是乔先生的亲戚,后来有人说看见李玉棠父亲跟先生下棋闲谈,更加坐实了这一想法。
讲堂里。
乔先生收起书和戒尺走了,李玉棠挺直的背一下子弯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叹息。
米琮戳了戳她,“玉棠,你背的怎么样了?先生昨天还说要考你《论语》呢。”
李玉棠又长叹了一声,“已经考过了。”
米琮精神一振,“有没有挨打?”
“没有。”李玉棠转身趴在他桌案上,“米棕师兄,你背《孟子》花了多久?”
“忘了,反正挺久的。”米棕兴致勃勃,“你这么快就学到《孟子》了?”
“没有。”李玉棠苦着脸,“先生说叫我先把四书背下来,以后再学释义。”
米棕同情的看着她,“那你可惨了,先生念书厉害,两天时间便能背下一本。”
李玉蓉猛得抬头拍大腿,深有同感,“我才学五天的《论语》,先生就考我,幸好我以前在家背过,不然肯定要挨板子了。”
米棕靠她近了一些,开始嘀咕乔先生不当人的做法,比如要求背书几天背好,在比如课上释义只讲一遍,随后就挑几个人考,他小声总结,“先生总以为我们跟他一样聪明,我要是有他那样的脑子,我早就考上举人了。”
李玉棠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乔先生念书这么厉害,还长的这么俊,也不知道有没有娶媳妇。”
李玉棠肯定道:“这还用想,先生都二十多岁,肯定娶媳妇了,孩子都满地跑了呢。”
米棕一想也是,“我还没见过师母,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聊到兴头上,两人并未发现已经敲钟,齐楚年在旁边咳了好几声。
米棕扭头关怀道:“今年倒春寒厉害,你别是着凉了。”
李玉棠也随着他的动作扭头,只是一眼,就拿书站了起来,声音放大,“先生好。”
米棕身子僵直,脚比脑子更快,他抱着书起身,看着面无异色的乔先生欲哭无泪。
乔先生并没未说话,书和戒尺放在桌上,语气温和,“书院规定可背过?”
米棕垂着头,丧气道:“背过。”
乔先生轻轻“嗯”了一声。
米棕结结巴巴开始背,“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严己,禁喧……”
也没有多长,就百来个字,米琮背的后背发凉。
李玉棠吓的心口直跳,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