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却浑然不觉,伸手去勾沈玉寒的手:“大人,怎么了?我就是心中有些疑惑,想来问问。”
沈玉寒本想甩开她的手,对上她一双亮晶晶的星眸,半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他别过脸去,不欲理方清月,
翌日一早,几人启程回京。顺便押送孙树峰。
宋晓雅和沈秋年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沈秋年仍旧惦记着那个同方清月厮混的“奸夫”,想在路上瞧瞧能不能有些收获。
宋晓雅则是想趁机救下孙树峰。
二人各自心怀鬼胎,死死跟着沈玉寒,却不料发现,沈玉寒好似跟方清月闹了别扭。
宋晓雅一路没能找到机会,倒是沈秋年发现契机。
待到沈玉寒回到京中,跟方清月分道扬镳之后,他便立刻叫人赶往方家旧宅之中,将方清月囚禁起来。
方清月回去之后,还在收拾东西,后脑便着了重重一击。
她昏死过去,再次醒来,便已经被吊在了屋顶之上。锁链在她手腕间甚至摩擦出血痕,脚也只能保持着脚尖刚刚碰到地的程度。
若是想要整只脚都触地,手腕便要被死死勒着,简直是痛不欲生。
她面前还站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瞧着方清月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好似站在眼前的只是一块石头。
“你是谁?为何要针对我?”眼前之景分明还是在方家旧宅之中,方清月眸中闪过几分警惕。
“小婊子,居然还有力气说话?”一鞭子狠狠抽过来,直抽得方清月皮开肉绽。
方清月喉间不受克制地发出一声惨叫,一双眼登时含满泪水。
那人却没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用鞭子轻轻抬起方清月的下巴,厉声问道:“说,你那奸夫是谁?是不是沈玉寒那厮?”
闻言,方清月的眸光闪了闪。
她还以为此人是丞相派来的,如今看来,只怕是沈秋年派来的。
“我没有奸夫,是那采花贼欺辱了我!”她咬着牙关,坚定地说道。
一双脚上的鞋子早就被人拔去,此刻她是赤着脚站在地上。脚趾用力地抵着身子,好让双手不至于太难受。
“没有奸夫?谁信你的鬼话!”对方越发暴躁,又是一鞭甩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甩到方清月的下巴。
原本白嫩的下巴顿时染上一抹红痕,血珠从红痕里渗透出来。
“再不交代,就将你这张脸彻底划花,看你还能出去勾引谁!”
方清月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几日回来的路上,沈玉寒一直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即便她有心示好,沈玉寒也视而不见。
她心知沈玉寒恐怕是因为他当日审问孙树峰一事迁怒于她,稍微吃些苦头,方便消弭沈玉寒同她之间的隔阂。
想到这里,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底写满不屑:“你问我,又不信我,那何苦来问我?非逼得我承认自己是有奸夫的吗?”
“更何况,我如今并无婚配,即便同人交好,那也毫无问题,又何必说得这般难听?”
那人登时来了火气,走过来,狠狠捏住方清月清瘦的下巴。
“贱人,既然你这般有骨气,我倒是要瞧瞧你能熬得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