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敢胡说八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县主和裴钰的婚事,裴钰是不要命了,敢瞒着我娶你!”
充当瓜猹的观众们纷纷别开脸,却在暗地里竖起了耳朵。
他们听到徐娇娇说,自己是裴显认定的儿媳时,都相信了她的话。毕竟没人敢在玉面罗刹面前说假话,因为他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边他们也有了共同的疑惑——就是啊,裴钰是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吗?竟然敢背着乐安县主在外面另娶。另娶也就算了,还带回了京城,这不是找死吗!
“裴显,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的二婶二叔,可我还没进门呢,你就故意扶持一个外室来打压恶心我,是何居心!我一定要让我爹参你一本!”
瓜猹们反应过来——原来裴显是为了故意恶心二房啊!
不过这个裴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成婚呢,外室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恶心你?”裴显轻蔑一笑,清冷的眸子微微上抬,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楚慈生便开始害怕了。“你配吗?光是你的未婚夫,就已经够恶心你了吧?”
徐娇娇在心里为裴显摇旗呐喊,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用轻飘飘的话直接杀死一个人的脸面的!
楚慈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她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是来查通缉犯的吗?你查啊!我看看你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裴显抬起两根手指一挥,十数名锦衣卫如利箭一样四散了出去。他们动作迅速,眨眼就在偌大的马场散开,成了黑点。
裴显的视线这才落到徐娇娇身上,这个女人跪趴在地上,浑身狼狈,真是让人脸面无光。偏生她还不自觉,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泼妇行径。
“还不起来?”
裴显冷厉的声音让徐娇娇以为自己见到了夫子,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丢人。”裴显自喃了一声,旁人没听到,但离他最近的狗腿子头号沈万千可听到了。
什么情况啊!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去打量徐娇娇,在他们指挥使眼里,只有“自己人”才配他护着,也只有自己人才算得上他的脸面。
裴显是个很重脸面的人,下面的人若是丢了人,也会让他面上无光,因此是京里出了名的护犊子。
沈万千年纪轻轻能在京里横着走,皆是因为他会告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裴显也乐意护着,自然没人敢得罪这个告状精。
裴显现在竟然觉得徐娇娇给他“丢人”了!这不是他恨得要死的二婶家儿子的媳妇吗!怎么他们家指挥使会觉得她丢人!
她就是再丢人,那丢的也是裴钰的啊!
徐娇娇两手无措地站在一边,主要是她现在浑身的味道,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恶心。
北镇抚司办案,封锁了马行,瓜猹们想走都走不掉。一个个只求事不关己地坐在露台上,仰视天空,眼泪倒流。
若是能重来,绝不该选在今日出门!
“裴显,今日你若是查不出东西来,我一定会让我父亲好好参你以权谋私!”
“那本官等着你爹的请罪书。”裴显幽幽道,他不急不忙地盘着手上的佛珠,指尖在冷风下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