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总是这么胡来,若不是今日孙家嫂嫂救了你,你就没命了!”
徐娇娇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讽刺。在他眼里,自己被泼了一盆脏水,反而成了她的保护色?
“我早就与你说过,乐安县主是皇亲国戚,我们得罪不起。她能容忍你的存在已经是大度了,你为什么还这么的不懂事呢?”裴钰叹息一声,像是在惋惜。“母亲说的对,你只有吃点苦头,才能清醒过来。这里是京城,不是漠北,没有护着你的父兄,所以你不要再任性了。”
听到他提及父兄,徐娇娇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所有牙齿,让他口不能言。
“我会让人给你送被子过来,这几日就先饿着,等你什么时候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放你回去!”
徐娇娇咬紧了牙关,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至少现在在国公府,裴钰多少还能护着她一点。若是彻底和裴钰翻了脸,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徐娇娇也想过,自己是他的贫妻,为什么他在京城有个身世容貌都极好的未婚妻,还不愿意放自己走。想了想去,她觉得裴钰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纠缠。
只是他的感情让她无福消受,他只在乎他自己。觉得自己需要她,所以怎么样都不让她走。等她真的听话留在他身边后,不知几时,他又会索然无味,任由她在这偌大的国公府自生自灭。
“裴钰。”在他离开之前,徐娇娇叫住他。“替我谢谢刘多生。”
谢谢她,让她看清了人性,让她明白了更多。
“好!”
裴钰离开后,下人给她送了两床棉被。徐娇娇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想再生病。她的前路未知,身边又都是豺狼虎豹,决不能再生病了。
想到此,徐娇娇竟然生出了一点点的悔意。早知道就听裴显的话了,至少这家伙是真的护过她的。
晚上裴显下值回来,剪霜将徐娇娇的事说给了他听。
“世子,我们可要将她接出来?”
裴显喝着汤冷笑,“你是她娘吗,一直给她擦屁股?”
剪霜:“......”
那您不是当了人家两次爹了?
裴显也恼,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他都给了她两次机会,她还迫不及待地想去证明自身,和裴钰和离跑路。现在被人反水坑害,也是她自己轻敌活该。
让她长长记性,吃吃苦头,才会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才能更忠心地为他办事。
“阿爹,我明天可以去看看二婶婶吗?”裴锦棠小心问着。徐娇娇被关了后,她就想去,被剪霜拦下了。毕竟这是二房的家事,大房的人上赶着反而给了二房脸了。
“明日带着纸笔一道去!”
裴锦棠欢欢喜喜,等裴显离开,剪霜不明白地问小主子。
“世子为什么让我们带纸笔?不该送点吃食吗?”
裴锦棠仰着小脸道:“二婶婶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写检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