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应是。
国公府的日子不愁吃喝,不愁穿戴,但窒息。
裴锦棠看了看剪霜,又看了看徐娇娇。
“那我以后是要喊婶婶姐姐吗?”
“随你!”徐娇娇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徐娇娇走后没多久,裴显醒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也是因为发烧才晕睡了一阵。
裁冬给他端了碗药膳汤,然后在他床前系安神香囊。
“下午徐娘子过来,剪霜那老小子带着她和小小姐做的安神香囊,我给您系在床头,希望您能睡个好觉!”说完,还拿起最大最鼓囊的那个道:“这个香囊还是徐娘子自己做的呢,好不好看?”
难看死了。
墨绿色的蜀锦光泽顺滑,上面绣了一只白色的大鹅,扑棱着翅膀。关键是这鹅还奇痩无比,旁边零碎绣了些柿子、桂花点缀空白。
这么不和谐的画面,她是怎么拿得出手的?
“她最近在学女红?想学就去针绣房好好学,绣的什么东西。”
裁冬也是噗嗤一笑,世子没让扔了,就说明他不生气。
“丑是丑了点,心意重要嘛!徐娘子性子自由了点,和后宅里的人不一样。那些规矩啊束缚不住她的。”
“您直接说,直接让我把人放回漠北去得了。”
裁冬听到他用了“您”字,阴阳怪气的很。
“老奴也想不明白,您心里想的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小娘子。”
“我为难她哪里了?”
带回府上后,哪处不是他给她撑腰?连沈万千都有“谢礼”呢,自己就落下埋怨。
“老奴真不明白您!”
裁冬端着空碗离开,裴显头疼得很。上次受伤后,断断续续地低烧到现在。
“让徐娇娇过来。”
片刻后,徐娇娇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一张脸上挂着讨好的假笑。
“大伯哥,您有什么吩咐?”
屋子里暖和,裴显披了件外衣,坐着主屋上。
“给你个任务。”
徐娇娇顿觉大难临头。
“后日钱尚书设宴,你带棠棠去赴宴。”
徐娇娇脖子往后一缩,她一下什么都不懂的人,去赴宴?不怕她丢人现眼吗!
“若是乐安去了,你给她点教训吃吃。”
啊?
“为啥啊?”她为什么要上去送命?
“她敢派人刺杀我,我让她丢点面子而已。”裴显捻着佛珠,眉眼说不出的妖气。“看在佛祖的份上,饶她一命。”
“......”
徐娇娇甚至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为了羞辱楚慈生,还是为了羞辱她。
不过上次他受伤竟然是楚慈生派人刺杀,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