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摸他手的事情?那还不是为了激怒楚慈生故意的!她都没真的摸到,隔着丝帕她的手和裴显的手还有一寸的距离呢!
当和尚而已,又不是真和尚,怎么这么介意啊!喝肉汤的时候也没看他介意一点呀!
那边狠狠摔了一跤的楚慈生被丫鬟扶了起来,她的腰疼得几乎快没了知觉,着地的手腕也火辣辣地发疼。
“是我小瞧了徐娇娇这个贱人,来日方长,且等着,我要弄死你!”她恶狠狠立誓道,“裴显,你别落到我的手上!”
宴席未开,众夫人听到两个消息。第一个是裴显竟然来赴宴了,还和钱老夫人在正堂论经,场面难得的融洽;第二个消息是,乐安县主在雪地里摔了一跤,伤了腿,无奈只能提前告辞。
第二个消息私下传开后,所有人看着徐娇娇的眼神都变得深邃起来。
不容小觑。
湖边的事情自然传到了钱老夫人耳朵里,她年纪大了,听完后对裴显笑笑:“小裴大人今日能来老身的寿宴,是老身的福气。老身谢谢你给我的脸面。”
裴显还以佛礼,“是晚辈唐突了。”
钱家的席面办得厚实,徐娇娇在桌上就没看到几样素的。当然,也和天冷了没有蔬菜有关。
吃了一肚子的油水,徐娇娇牵着裴锦棠的手,欢欢喜喜地往回赶。
只是回程的路上,多了个裴显。
裴显骑着马行在马车旁,裴锦棠从车窗探出脑袋和他说话。
“阿爹,上午袭击我们的人,查到是谁了吗?”
“查到了。”
裴显的声音伴着寒风吹到徐娇娇耳朵里,她也好奇地凑过脸去等他的答案。在裴显的视线里,就是一大一小两张脸塞满一个不大的车窗。
莫名的和谐。
“裴钰的人。”
入了诏狱的人,脱层皮都不一定能出去。裴钰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做成什么大事,反而浪费了自己的人。
“坏蛋!”裴锦棠骂道,然后对徐娇娇说:“二婶婶,你以前看人的眼光不行哦~”
徐娇娇汗颜,无奈承认:“是的,我以前的眼睛坏掉了,脑子也坏掉了。”
“没关系!”裴锦棠拿小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找个好人家,像我阿爹这样的!”
“......”
徐娇娇讪讪地拿下裴锦棠的小手,甚至不敢去看裴显的脸色,立马拉下车窗帘。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承认你阿爹非常好,但是下次不要再拿你阿爹举例了!”
“为什么呀?我阿爹就是很好啊!”
徐娇娇深吸一口气,她总不能说,怕自己被裴显误会自己真的觊觎他,被他掐死吧?
“棠棠,你阿爹可是出尘之人,心无红尘的!你拿他举例子,不是在玷污他心中的佛祖吗!”徐娇娇哄骗道,赶紧换话题。“棠棠之前说要吹糖人,我们等会儿去看看有没有人摆摊怎么样?”
“好呀好呀!”
马车内欢声笑语,马车外的裴显将她们的话听的一字不落。
他竟然觉得这刻的聒噪,也不那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