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走了几步,回头发现裴显跟在她身后,她第一反应就再快点!甩掉裴显!
可天寒地冻,地上的青石砖哪怕除了雪,也带着寒夜的滑。她连走数步后,内心纠结了一下,回过头去看裴显。
“大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裴显压着唇角的笑,冷淡道:“顺路。”
徐娇娇:“......”感情是她自作多情。
徐娇娇靠墙让了让,“您先,您先!”
裴显轻哼一声,小厮提着灯为他照路。
没走一会儿,徐娇娇就遇上了得知她回府后赶来的裴钰。
不仅有裴钰,连柳氏也来了。
柳氏气势汹汹,迎面撞上裴显,那嚣张的气势瞬间收敛。
“侄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不能因公废身。大房就剩你这么一棵独苗苗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呀!”
裴显慢条斯理地回她:“二婶放心,怎么也是走在您后面。一想到我死了这国公府偌大的家产就要给二房,我能气得还魂。”
“......”
柳氏磨了磨牙,将视线落到徐娇娇身上。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是来找这小贱蹄子的!竟敢在外面浪一天,尽丢我们国公府的脸面!”柳氏咬重了“国公府的脸面”几个字。
她知道裴显这个人护短,可若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那他也是不会轻拿轻放的。
“她今日一天都在北镇抚司。”裴显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懵了。
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是全京城人最怕进去的地方啊!基本上有进无出,诏狱更是整个大黎国最可怖的牢狱。
“她、她今日在你那?”柳氏不可置信。
裴钰亦是。
难怪他让人几乎找遍了京城都没找到人!谁敢去北镇抚司找人啊!不把自己送进去就不错了!
裴钰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他在裴显的面前总是站下风。兄长的威严总是压得他喘不上气,说不出话来。
他恨裴显,也恨仗着裴显势的徐娇娇。
“今日发生混乱,我一时和婆子走散了,恰好遇上几个锦衣卫,他们好心将我带去了北镇抚司。”
徐娇娇的理由太过冠冕堂皇,柳氏哪里肯信。
谁能相信那些恶名在外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有好心这种东西?
“既如此,为何不让他们将你送回来?”裴钰压着怒火道。
“送回来?”裴显嘲弄道,“然后再让你们送去郡王府,给乐安打断手臂?”
裴钰的脸色青白交错,好在天色暗沉没让人看到他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这是我房中的事情,大哥是不是插手太过了!”裴钰忍无可忍道。
“你让人踩着我国公府的脸面羞辱人之前,怎么不好好想想呢!”裴显冷厉的声音像一把刀,割得裴钰瞬间头脑清醒过来。
“现在滚回去,你和乐安的婚事就还作数。”
徐娇娇怔怔然看向裴显,裴显是乐意裴钰娶乐安县主的?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