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十大板又不能叫人看出放水,往往见了血,后面的板子都是重重抬起,虚虚落下。
“二十大板已了,徐氏,你的案子本官接了。你说裴钰瞒婚骗,你可有证据?”
小吏取下堵住徐娇娇嘴的布条,她浑身虚汗,几乎感知不到下肢,所有的神经都在被疼痛焦灼着。
徐娇娇取出婚书,由小吏递交上去。
“此乃我和裴钰的婚书,裴钰当初在漠北求娶我之时,从未说过他在京城已经有了婚约。”
京兆尹看了婚书,眼皮子直跳。着裴钰果真是个瞒婚骗娶的人!不仅娶了人,将其带回京城后还任由乐安县主羞辱其为外室。可见此人人品低劣。
京兆尹下意识看向裴显,此时锦衣卫的人已经提了犯人出来,裴显也转身离开,好像他此行真的只是为了这个犯人。
“裴大人,稍等!”京兆府为难地追过来。“裴大人,这事是您的家事,您说,这要怎么处理呢?”
是让裴钰休妻还是退婚,倒是给个章程呀!
裴显幽幽道:“大人您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去问问陛下好了。”
京兆尹冷汗涔涔,直到裴显带着人离开,他才缓过神来。
“哎哟,这裴家可真是能折腾!”他骂了一句,叫人将徐娇娇收监,连忙写折子递上去。
明儿就封印了,若是明天晚上之前没出个结果,他真怕来年裴显日日来他面前晃悠!
翌日一早,皇上的龙案上不仅出现了京兆尹的折子,还出现了不少御史的弹劾。
“瞧瞧,这帮子御史,马上就要过年了,连个安生年都不让朕过!”皇上大发雷霆。
他能不发火吗!这裴钰是他钦点的,本想提拔一下二房的人,压一压裴显的势头,叫这国公府的大房二房自己消磨去,省得他费心。
谁知道这个裴钰竟是个这么没用的,这还没上任呢,就被裴显狠狠摆了一道,名声尽失啊!
“皇上息怒,这事可大可小,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嘛!”近侍高声安抚道。
皇上喝了几口茶平息了自己的怒意,缓缓开口:“马上就是过年了,朕可不想做那搅和得人家不得安宁的人。”
“是是是,以和为贵,一家人关上门总是要过日子的嘛!”
“这徐氏女既已为裴钰生下儿子,功不可没。而且裴钰瞒婚在前,确实不该。慈生那个丫头,不知全貌的情况下,还将外室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现在好了,人家拿着婚书出来,狠狠打她的脸了吧!”
“乐安县主是家中幼女,淮安郡王偏宠些也是正常的!”
皇上冷哼了几声,道:“徐氏无辜,朕不想做坏人,这浑水就让裴家自己去搅吧!”
高声立马会意,给皇上研墨。
待看到皇上写了什么后,高声眼皮子直跳,心想,您这不是将水搅得更浑了吗?
“这赐婚的圣旨,你亲自去一趟,顺便看看这个徐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告大状!”
高声立马接旨。
“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