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少人到县衙门口去领免费的药。林医女在给药之前会做简单的病灶询问,严重的会亲自上门去医治。一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但名声也在漠北传开。
都说京城来了个大善人,不仅出钱给大家砌火炕,还出钱买药给大家治病。
“外面都是夸县主您人美心善的呢!”
徐娇娇乐了,“我都没在外面露过面,他们怎么知道我美不美?而且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只出了钱,要感谢也是感谢林医女他们。”
“若不是县主吩咐,那我们也不会去做这些事情啊。”剪霜收拾着东西,感慨道。“老奴还是头一回走这么远呢,以前总听小姐说,外面的人生活疾苦,她得多做做善事。可她做的再多,也只能在京城周围做做。”
和京城周围一比,这里的人的日子更艰难。
徐娇娇还是头一回听剪霜提及已故的先敬国公夫人,顿时好奇起来。
“嬷嬷能和我说说裴显的母亲吗?”
剪霜坐了下来,感慨道:“小姐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屋外大雪飘飞,徐娇娇从剪霜的口中听完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她听完后觉得羞愧,因为裴显的母亲真的是个非常温柔又厉害的女子。
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了许多的人,做了许多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不是丈夫身死给她的打击太大,如果不是二房的人趁机设计伤害她,她又怎么会在那个年纪就选择了死亡?
徐娇娇沉默许久,想抬笔给裴显写信,可又不知道写些什么。
思索良久,她也只写了几句话。
——已至漠北关,择日入西戎。思郎君在云州辛苦,盼望京城相见。
写完后,她又觉得这样的话太矫情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矫情过呢!
徐娇娇想了又想,又重写了些问候的话。
这样的冬日,她在故乡很想他。
“等雪停了,我要去祭拜父亲。”
月真的人已经出了关口,他们急着回去回禀消息。徐娇娇和他们约好了出关的时间,届时会有人来接她。
“县主,外面有个小孩儿在县衙的大门口吵闹着说要找娘亲。”有个小衙役过来禀报,神情颇有些为难。“他非说他的娘亲就是您,您要不要见一见?”
县衙里的人倒是知道这个孩子,裴钰的儿子嘛,本来都入京去享福了,不知怎么又被送了回来。
他们都觉得是裴钰在京城有了新儿子,或者是他犯了大错,才会被“驱逐”回来。
徐娇娇倒是不意外,她知道自己回来就一定会碰上裴景天,于是道:“让人在公堂等着,稍后我会过去。”
衙役得了令,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裴锦棠立马爬了起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