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大学,天台。
萧白婳倚栏而立,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清丽明媚的脸上是守株待兔的表情。
她回首,收回脸上表情,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表情,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谢秋和她身边的人:“你们丶你们想做什么?”
谢秋漂亮的脸上满是嫉妒和愤恨,她走近萧白婳:“做什么?你是不是用着这张和我类似的脸勾引屠和义的?”
萧白婳摇头:“不是,是他说的喜欢我!”
谢秋闻言,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萧白婳崴脚跌倒在地,躲开了这一巴掌。
谢秋上前抓住她,抬手就要打,萧白婳说的话,让她停住了手。
萧白婳眉眼间一股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有种厌恶感,仿佛想起了一个死去的人。
萧白婳:“屠和义的青梅是不是你害死的?”
谢秋闻言,眉眼间是轻视,唇色艳丽,话语带着纯粹的恶毒,仿佛死的是一只蚂蝼:“不是害死的……是我亲手推下去的!”
萧白婳瞳孔紧缩,她下意识手握成拳,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莫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他和屠和义是青梅竹马?”
“可是他俩之间并无任何暧昧——”
谢秋掐住她的脸抬起头,目光如毒蛇舔舐着她清丽明媚的面容:“是啊,并无任何暧昧。可是——
我不允许屠和义心里有任何人,一点一滴都不可以!”
“青梅竹马就该保持距离,她这是自找的。”
萧白婳抬手抓住捏着她脸颊的手,指骨用力,她目光凝视着脸色痛的开始扭曲的谢秋。
“她不是一直都和屠和义保持着距离吗?明明是屠和义非要靠近她!”
萧白婳站起身,不想伪装了,怎么会有这么善妒又恐怖的恋爱脑。
资料上写的是屠和义一直纠缠青梅,甚至为此和谢秋吵架,可从始至终那个青梅都不知情。
如果不是谢秋多次找她麻烦,她也不会发觉,发觉后,她提过跟屠和义当个陌生人。
屠和义不愿意,她只能选择单方面断交,可这也成为了她们之间的导火线。
屠和义和谢秋吵架更厉害了。
谢秋让人排挤她,她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甚至毫不受影响。
这怎么可以呢!
她把青梅堵在了天台,同样的地方,不同的人。
谢秋更生气了:“是啊,屠和义不肯断交,可她不是要和屠和义断交吗?既然这样,那就断的干干净净的。”
“没有什么比死来的干净!”
萧白婳不明白:“你们一个学校,怎么可能完全不见面,你这次强词夺理!”
谢秋笑了,笑的肆意张扬:“对啊,一个学校怎么可能不见面呢?所以我推她了呀,死了就能不见面了。”
“我甚至还让她成为了屠和义和我的爱情见证。”
萧白婳沉默:“那些说她自杀成为你们心中一根刺的言论,都是你散播的?”
谢秋:“对啊,我不可能让一个死人梗在我们之间,如果她故意的,屠和义和我吵完架就只会心疼我。”
萧白婳感觉她杀人的理由很可笑,她手指用力,捏的咯咯作响。
“啊——放手!”
“快给我抓住她!”
谢秋痛的脸色扭曲,也不忘吩咐旁边的人。
萧白婳拧眉,站起身,反手把谢秋扣在自己面前,她虽然练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没真枪实战过。
她心里没底。
萧白婳慢慢后退,眼里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她松了口气。
片刻后,一群人被绑在天台上。
萧白婳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嚣张的谢秋,语气怜悯:“你真可悲。”
谢秋破防:“我有什么可悲的,我有众人羡慕的男朋友,我还是天才音乐家。”
萧白婳:“你那男朋友已经和你分手了,你的天才音乐家也不过是你花钱找人自封的。”
谢秋:“他不可能和我分手的,你这是嫉妒我。”
萧白婳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嫉妒你,嫉妒没你恶毒,没你不要脸,没你那么牛,可以草菅人命。”
魏燕沉默良久,吐出一句话:“……你这是财意教的吗?”
萧白婳不好意思的撩起耳边的一缕乌发:“这样不好吗?”
财意说人要简单一点,想太多,会很累的。
当下想做什么,不违法乱纪,不违背道德,都是可以做的。
魏燕摇头:“挺好的。”
这样才能在他们这个工作里做得久一点,阴暗恶心是事见多了,人心就会有点黑暗。
“财意最近怎么样?”
萧白婳问道。
魏燕没有回答她,他看着赶来的警察把这些人带回去,也跟着回去了。
萧白婳想,魏燕可能不知道啥情况,她可以自己问。
她打电话黑了财意,一道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脸色一变道:“财意,你是不是感染了?”
财意:“……”
小白花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别担心,小感冒啦~等几天就好了。”
财意看了眼床上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何安媱笑着安抚小白花道。
萧白婳不相信那么巧的事,但也没有多问,财意不说,肯定也是不想她担心,她只要早点督促屠和义把新型病毒疫苗研制出来,财意就会没事的……
财意强撑着精神,和她聊了很久,防止她乱想。
她没想到,小白花居然在屠和义身边,这样的话,应该新型病毒疫苗很快就能研究出来了吧?
人没有不怕死的,她想好好活着。
“小白花,不要勉强,他们很危险的,我没事,你看我精神,挺好的,不要急躁。”
财意叮嘱她,目光不忘关注何安媱,见她面色红润到不正常,找了个借口挂断,她惊喜夸张的语气透过耳机传入萧白婳耳朵里。
“我的海鲜大餐到啦,不跟你说了,拜拜!”
萧白婳看着挂断的电话,虽然听声音的样子,精神应该是不错的,可是萧白婳不怎么信。
财意很会伪装,尤其是……亲近熟悉的人。
她重新拨了个号,捏着鼻子,一股浓浓的感冒鼻音冒出:“和丶和义,我好像也感冒了。”
“你在哪?我来——”
屠和义放在手里的数据道。
“不用!我……我意思你忙着呢,我来找你就行。”
萧白婳一口拒绝,她可不是为了让这个普信男来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