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循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神一凝,“你适才所说,亦有道理。可这毕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在为自己开脱”
“她不会杀人”南宫沧溟语气冷淡却坚定。
“你说不会便不会?你同她是一伙的,自然会为她说话”
“我从不撒谎”
重景凑近南宫沧溟,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的大小对他说,“师兄,你先别着急,我有法子应对”
“柴大人,若说与庄公子有冲突便能算作是嫌犯,那嫌犯可远不止我们几个人”重景环臂抱于身前。
“此话何意?”柴循皱了皱眉。
“敢问大人,庄大公子他是在何处身亡的?”
“在庄府”
重景歪着脑袋疑惑道,“庄府?那难道不更应该先抓他府中之人吗?为何要先来抓我们?”
“庄府之中大多为女眷,柔弱之体,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人?”
“我不也是女子?”重景撇了撇嘴,“大人,我在打他时,四周无一人不在拍手叫好。想必大人也曾听说过庄公子欺压百姓之事,百姓若是因对他强烈的恨意,从而冒险闯府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府中之人对他存有杀心”
柴循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这下可有的麻烦了…”
衙门之中本就人手不多,这下要查案,人手更是稀缺。
“我猜…大人一定是在担心人手不够没法查案吧?我们三人可以帮大人查明真相,找出凶手”
林砚书小声对重景道,“啊?重景,我们怎么可能找的出凶手?”
重景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小声回道,“别说话,让他们听见怎么办,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找不到”
柴循对重景猜中自己所想有些惊讶,“衙门人手是不够,但你们自己的嫌疑也没洗清,如何能查案”
“大人,毕竟庄公子是周英河周尚书的义子,此事若是不能及时查清给个交代,等到周尚书回昌都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想必…定会来找大人您的麻烦吧?”重景目光中透着狡黠。
“…这…”
“大人,您别再犹豫了,我知道您肯定是担心我们会趁机跑了。那这样吧,您将我们的画像贴遍昌都,有昌都那么多人盯着,我们想跑也跑不了”
“听闻民间亦广为流传着易容之术,若你们易容成别人的样子逃走,也非难事”
“那您让一个您的信得过的心腹跟着我们,这样我们也没法在他眼皮底下跑不是?而且也为您省下了不少人力,怎么样,大人?”
柴循摆了摆手,“罢了,便依你之言吧”
林砚书对着重景竖起拇指,“重景,你可真厉害”
“陈术,即日起便由你来跟着他们,直到查明真相之时”
“是!”
“退堂”说罢柴循便离开了堂前,重景他们三人与陈术也一起出了衙门的大门。
重景歪着脑袋笑盈盈道,“陈术大哥,能带我们去庄府看看吗?”
陈术点点头,“当然可以”
四人进了庄府之后,看到庄府的人没有多少是面露悲伤之色的。
重景叹了口气,“看他们的样子…庄察生前对他们应该也不怎么好,他死了都没什么人为他难过”
穿过长廊,进了正厅之后,看到一位身着素衫的女子哭的最是伤心,那人便是庄察的正妻汪瑟。
旁边的一位粉衣女子心生厌烦,没好气的说,“哭哭哭,别哭了行不行!你既然那么难过,那就去陪他一起去死啊!”
汪瑟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汪瑟的丫鬟阿岑实在看不下去,“云冉夫人,再怎么讲我们夫人也是公子的正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肯容你如此言语放肆!”
云冉一脸不屑,“哼,正妻又如何,反正公子现在也已经死了,与我们又有何分别。依我看啊,还不如早日分了家产,各奔东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