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起来,出来便看到林砚书正蹲在院子里点爆竹”
林砚书挑眉一笑,“怎么样,重景,你要不然也来点个试试?”
重景一边摆着手一边摇着头,“算了算了,你点吧,我有点怕”
“好吧”林砚书说罢,便又点了一些爆竹,重景与南宫沧溟立在一旁看着,林砚书点着点着,便觉无趣,将没点完的爆竹放回了原处。
林砚书放下爆竹后,站在重景的身旁,用肩膀撞了撞她。“重景,我们一起出去听说书人讲书吧”
“讲书?”重景不禁心生好奇。
“走呗,反正咱们也没可做的,去听讲书消遣消遣也没什么不好。我平日除了去赌坊之外,去的最多的便就是这讲书之处了”
“那…去看看?”
“走”林砚书拉着重景的胳膊便要离开。
“哎~等一下”重景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沧溟,“师兄也一起去吧”
南宫沧溟轻嗯一声,跟在了他们二人身后。
三人到了说书之处后,寻了处听书的好地方坐下。
坐在长木桌前一位白发苍苍,留着白色胡子的老者缓缓开口。
“相传在东晋时期,会稽郡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会稽郡城访师求学。而祝员外却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
有人不禁开口赞叹道,“这英台还真是聪明啊,那后来怎么样了?她父亲答应她了吗?”
说书人继续讲道,“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去会稽求学。途中,邂逅了会稽郡鄮县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一日,二人来到会稽郡城的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哎,真是可惜”有一人叹道。
“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鄮县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泡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
重景叹了口气,“还真是造化弄人”
“他们二人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鄮县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鄮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下轿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其后坟中冒出一对彩蝶,双双飞去,离开尘世…”
台下大多数人都听的感动,纷纷流下了两行泪水。
林砚书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本来想着来这儿听个有趣的故事,结果竟是一个如此悲惨的爱情故事”
重景听完这故事,心头也有些堵堵的不舒服。
南宫沧溟听后心情也有些沉重。
三人走出了说书的地方,沉重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