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几回梦里繠,
不知夜里喝无醉。
但使芳心结波去,
换回冷月泪轻垂……《眺灯调
什幽自是莺莺燕燕,脉脉痴痴相拥,少年侧身,说道:“你已得授神功,但可尽施霓裳,收服天下男人为己用。”
什幽紧搂不放,媚眼妙飞顾盼,粉脸盈春溢润,胸波涌起,娇声轻喘,沾泱伏身如狐:“我如落花逐流水,奈何君似碧波无情,但求云雨之欢,寥慰眷恋之心。”
青莲见春心荡羡的什幽,竟然扑入一小孩怀中,口齿不清,脏话连篇,惊喊一声:“天哪,若汐你疯了!”用力拉开她,竟然扯不动。
下叶冷笑道:“自讨苦吃!”取针直插神曲,再针封其风谷,又于天元、肩口,耳垂扎数针,什幽萎靡顿地,良久气息调匀,脸红渐褪。
青莲扶起什幽,问下叶:“方才若汐何以如此失态?”
下叶点探什幽劲脉,道:“邪书蛊惑所致,没有大碍!”
什幽渐渐醒来,回思方才失礼,虽羞愧难当,却也诧异此书之邪,问道:“玄肌夫人非鬼门宗师,何以留此书在鬼门?”
下叶避而不答:“既非神功,立即毁去!”
此乃约定,自当遵守。什幽吩咐取墨,提笔犹豫,非舍不得此书,乃不敢再揭此书。思虑片刻,推书至下叶面前,递笔给他说道:“我断不敢再翻此书,你来!”
下叶不接,说道:“既然已知褪墨之法,再行涂抹,又有何用?没准哪天你又偷取练习!”
什幽俏脸羞红,娇怒道:“似此淫秽之物,我那敢再碰!”
“那就彻底毁掉!”
什幽甚是为难,道:“此乃鬼门宗师之物,三代鬼王都不敢擅自丢弃,我若毁之,甚是不敬!”
青莲见他们争执不下,毁留难决,念及此书累及若汐失态,心中恼火,抓书运力,扔向荷池中央,道:“如此邪恶之物,留之只会祸害人间!”
什幽欲待阻止,已经来不及,想想毁之也好,断了念头!只是念及宗祖之物,此举不恭。眼看书浮于水面,随水渐漂至泻水处,卷入波中不见。
什幽见少年刚才未观此书,却知此书内容,料他必知此书来历,问道:“玄肌夫人是何人?竞如此污浊不堪。”
下叶道:“并非玄肌夫人污秽,乃世道污秽!”
“如此邪恶之书,出自她之手,你道她不污秽?
下叶冷笑道:“玄肌夫人乃妖王之妾,他们自是快活,与世无争。你们的帝君贪其美色,竟然命焱帝天带兵灭绝妖族,强占其身。为报灭族之仇,玄肌夫人勤修闺房之术,最终宠冠后宫,三界自此鸡犬不宁,争风吃醋,什么仙宗、神煞,不过是屑小好色之徒,你们的鬼王老儿焱帝天,也不过是她裙带下的一条狗!”
“你胡说,不充许污蔑鬼门师宗!”什幽虽约约觉得他话可信,然辱及鬼门宗师,不免出言斥之!
下叶“嘿嘿”冷笑:“三界那些仙师道门,那个不倾心仰慕,极力讨好,以求一亲芳泽,堂堂宗师本尊,有谁不是玄肌裙中之物,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以至各怀鬼胎,互相猜疑,至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民间盗贼四起,民不聊生,一切怨孽,皆是咎由自取。”
青莲惊叹道:“这个玄肌夫人也太历害了!”
什幽笑道:“陈年往事,你竟然如此清晰?难道当年你也是玄肌裙中之物?”
下叶闻言,脸色微变,斥道:“胡说。”
什幽见其脸色,更坚定判断,“咯咯”笑道:“瞧你神色,定是当年自惭形秽,不入玄肌慧眼,只能望眼兴叹,相思成灾,方致今日既爱又恨,爱其身而恨其书!”
下叶倒不以为意,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似悠然神往,良久方道:“快别胡说,玄肌与我,相差百年,怎可能投其裙下!”
什幽愣然,问道:“玄肌非我鬼门之人,为何此书会藏于第一代鬼王身上?”
下叶良久方道:“玄肌夫人搅乱三界,上天惟恐天地失衡,阴阳颠倒,那时无人贡养,遂着令人间帝君除着,帝君受美色蛊惑,欲罢不能,却不敢拂逆上天旨意,鬼王乃帝君忠仆,自告奋勇,帮帝君剪断念想,帝君无奈应承,遂命鬼王密处玄肌。哈哈!……”下叶一阵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