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叶紧握手中红柳叶,自洞底边缘一拉,凭你千年灵树,又怎经得起开天剑灵神力,洞底五寸实木,“哗”如桶盖跌落,一股阴冷恶臭,喷涌而出。
夏雷如拧小鸡,提起下叶,什幽惠普宁,携绳紧拥,摒住气息,头下脚上,纵身跃下。
但见洞中透出微弱壁光,一条白影,状如幽灵,从横洞平飞而出,直坠黑暗之中。
“召魂使者!”惠普宁忍不惊叫一声,松开软绳,怀中沾出金光符咒,高喊;“孽畜,哪里跑!”一道金光,照亮黑暗,后发先至,没入白影体内,白影软皱皱,坠落树干直洞底部!
什幽见底部拐弯处,似有灯光,随放开绳索,紧追下去,圣手莲花借力洞壁,二次方至洞底,却见一排壁灯,绵延至深处,召魂使者负伤潜逃,惠普宁袖中取出金钵,甩向空中,默念法咒,金钵放射万道金光,汇成金光法牢,罩向白影。
白影于法牢中,左闯右荡,始终无法逃脱,却是一阿娜美女!
洞口诸人,听见惠普宁喊声,追莫拉绳跳下,略微探查横洞,紧跟跳入洞底,余人或爬或跃,跟着进去。
“召魂使者?白骨门!你何以藏匿洞中?”千年御院,竟然白骨藏身,什幽已隐隐胆寒,近牢问道。
牢中女子,虽身中金光符咒,困身法牢之中,却桀傲依旧,阴恻恻冷笑,双眼怨毒,直视什幽,猛然卷起舌头,似天高吭,发出一错一扬怪声。
什幽“嗖”,手中圣手莲花,点向她的嘴角哑穴,召魂使者怪声嘎然而止,却仍然怒目而视。
夏逍说道:“她已发出求救,准备应战!”
“就地休息片刻,以静制动,检查水粮补给。”什幽吩咐道。
“横道中有水粮,显然是灵师之用,可取来补充。”追莫方才检查横洞,有所发现。
什幽点头,此时方打量周围,树干中空,宽近二丈,高足有五十余丈,显然立身处,已深入地下。
随说道:“眼前有二条路,上方横道,通向阵台侧面,面前地洞,去向未明,我们选哪一条撒离?”
惠普宁说道:“横道重回奇门遁甲之中,显然行不通!至于面前地道,既已发现白骨门行踪,恐怕也是凶险重重!”
“又回那鬼地方?整天喝尿饿肚子,有劲无处使,打死也不回去,倒不如走地道,见一个杀一个,死也爽快!”
“我赞成夏雷之言!”
六天帐篷,就是个恶梦,谁也不想再回去。
“好,我们杀出去!”什幽走至召瑰使者面前,圣手莲花封住她的任督二脉,示意惠普宁收回法牢:“带我们出去,放你一条生路。”
召魂使者“哈哈”凄笑:“放你们?我会比死惨百倍,你别做梦。”
什幽明白,她的话不假,门有门规,背叛师门,诸罪之首,何况白骨门乃是上古最阴毒门派,想撬开她的口,更不用痴心妄想。此人心志正常,显然甘心情愿,并非蛊术控制,这个白骨门,是用何邪法,修练死士,让人甘愿以命,为之效力?
心念至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此问不涉门规,无妨实言相告!”
召魂使者一时倒不知所措,吱唔答道:“古纳扎!”
“何方人氏?”
“不…不曾记得,懂事起,就住在洞里。”猛然似乎觉得不妥,赶忙摇手:“不记…我不记得了,你别再问,我一句都不说。”
什幽暗忖:“想必这些人,从小接受教训,方如此愚忠,于人情世故,却是十分幼稚!”
于是伸出圣手莲花,解开她的穴道,微笑说:“古纳扎,我今放了你,逃命去吧,有多远逃多远,千万别再回去!”
古纳闻言愕然,几不可信,愣愣问道:“放我?”
“快走,今后莫再为恶!”
古纳扎恍如梦中,几步一回头,见无人追赶,纵身跃起,躯体平飞,形如鬼魂,消失在遂道拐角处!
夏雷不解,问道:“这样放跑她,谁帮我们引路?”
惠普宁望着地道尽头,笑道:“她不是在帮我们带路吗?”
“嗯,至少说明,地道另有出口,走吧!”
行至拐角,众人傻眼:前面二条匝道!
“一条斜下,一条斜上,走哪条?”
“我们于山体之中,斜上分明是登顶之路,斜下定是下山之路!”
“不玩了,我要回去。”夏蛮支持下山。
夏雷、仁康立即表态,赞成下山。
惠普宁对什幽说道:“东篁山去不去,无关要紧,白骨门控制阵势,需立即禀告院尊,查明原因!”
“好,下山!”
穿过斜道,下叶怀中小毛球立即躁动不安,显然前方有邪灵出现,只是队伍十人,不知底细,不敢告知什幽,冒然暴露小毛球行踪,牵扯邪灵显现身,既使出洞,更加凶险。
下山斜道甚短,不足十丈,前方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一条宽五丈地道,地道壁灯,竟然全是八角宫灯,弯延通道二旁,直伸入幽暗之处,可见通道,长不见尾。
什幽暗道不妙:宫灯乃是皇家用物,何以在此出现?难道白骨门,幕后操控之人,竟然是皇室之人!
惠普宁显然判断出白骨门和皇室纠缠不清,当即说道:“退回去!”
但听凄厉哨声响起:驱尸人!前后匝洞中,鱼涌出鬼魅身影,凌空猛扑过来。惠普宁金光符纹,射杀前几俱丧尸,与仁康抵挡前方丧尸,什幽、追莫合力筱陌、青莲,迂回身后,护住下叶、夏逍,洞道虽宽,夏雷双轰却难于施展,气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