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克利夫兰没有听清,整个人都要凑到艾里克脸上。
“没有,只是好奇原来神牧外表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艾里克并不想透露黄金门,不着痕迹的转移开话题。
“嘛,正常情况下,这些神牧确实和常人无异……”
“还有不正常的情况?”艾里克来了兴趣。
克利夫兰眼睛一转,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明明是庄严的国字脸却摆出一副做贼的姿态。
“有人说这些被选为神牧的家伙,脱离了奥术师和骑士的阶级,虽然依然能使用魔力,但在危险的时候整个人会通过变成魔兽一样的怪物来获得强大的力量。”
“我也是听别人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别乱传,要是被教会知道,我就死定了。”
魔兽一样的怪物?艾里克知道魔兽,但实在无法想象魔兽是怎么和人组合起来的。
不远处的神牧似乎终于注意到两人,嗓音温润亲和,恰到好处的音量让众人如沐春风,
“克利夫兰,这位就是安妮家的孩子吗?不是说是一对兄弟吗?怎么只来了……”神牧话语止住,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艾里克。
“神牧大人,叫我艾里克就好,我是哥哥,埃蒙他感染了毒鳞病,现在恐怕不方便出现在这里。”艾里克点头致意,他不是信徒,所以没有行教礼。
“真是可怜的孩子,愿光明庇佑他。”神牧听闻噩耗,面上涌现出怜悯的神色,抚上挂坠似是在为埃蒙祈祷。
“不必拘谨,可以称呼我为佩特拉斯。”
“好的,佩特拉斯大人。”艾里克从善如流。
一旁的克利夫兰松了一口,还好他没真的说埃蒙已经死了。
佩特拉斯笑眼慈祥,髭须银白却不尖锐,但视线却让艾里克很不舒服。
在佩特拉斯面前艾里克有一种无所遁形的赤裸感。
“艾里克,你知道预言吗?关于世界终末的预言。”
“抱歉,佩特拉斯大人,您知道的,我从小生长在乡野,连奥术都少有接触,更别说预言了。”
“……”佩特拉斯沉吟片刻,挥手屏退了克利夫兰和不远处的贵族们,然后拉着艾里克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预言和奥术没有关系,即便是毫无天赋的普通人也可能在不经意间预言了某事,现实中正在发生某事时他会感到似曾相识,那就是预言的雏形。”
“而更完整的预言则是需要利用特殊的术式加以引导,将那未来之事更加清晰地记录下来。”
“光明教会也有这样能预言的人吗?”艾里克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教会里的负责预言的不是人,而是一本启示录,那是我主指引世人在终末之时走向永生的信标,上面每一笔文字都是全真的未来。”佩特拉斯说到这时,脸上都染上了几分狂热。
这么隐秘的事情是这么轻易就能说给我听的吗?不会听完之后就让我殉教吧?艾里克磨牙,已经开始暗戳戳策划着逃跑路线了。
“《光明恩典》的开篇序言是什么吗?凡所言,必成真;凡所求,必给予。”
怎么连名字都告诉我了,我其实真没想知道啊。
“每次需求恩典指引时,主教们都会复诵这番序言,恩典所言,便是我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