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犹豫,克利夫兰就朝屋子里奔去,反手将门堵住。
艾里克前脚刚走,后脚佩特拉斯就带着一群人上门,就算是用屁股思考问题,也能察觉到来者不善。
该死,这几天怎么净是些麻烦事!
安妮还在桌前发呆,似乎对克利夫兰的到来提不起兴趣,到时埃蒙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克利夫兰!你又来干什么!哥哥已经被你们带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在埃蒙不大的脑容量里,认为带着哥哥前去检测的克利夫兰跟托比昂是一伙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别吵别吵,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能够出去的地方,其他的等走之后再跟你解释!”克利夫兰一脸急切,又压着嗓音,显得有些滑稽。
见安妮还是无动于衷,克利夫兰气急,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我无法理解一个刚失去孩子母亲的悲伤,你无论作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干涉。”
“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孩子,现在佩特拉斯正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赶来,就是他给艾里克检测的亲和度,他不希望成为光明之子的艾里克还有家庭的羁绊!”
“就当是为了埃蒙,振作起来好吗?”
安妮一阵恍惚,涣散的瞳孔有了聚焦,失去的灵魂似乎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说完,克利夫兰又朝门外冲去,同时回头对着两人说道,
“我现在去门外拖延一下佩特拉斯的脚步,你们赶快从别的地方离开!”
“砰!”
一道炽热的光球轰击在门上爆破开来,还未靠近,克利夫兰便被热浪掀飞。
“别急着走啊,我还是很想就见见艾里克珍视的家人的。”佩特拉斯独自一人走进房子,鼻子翕动几下,便皱起了眉毛,
“有股讨厌的味道。”
看着安妮戒备地将埃蒙护在身后,佩特拉斯不屑一笑,
“不必反抗,既然我已经到这里了,就说明你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只不过是看谁动手罢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逃走,毕竟我现在可是一肚子火没处发呢。”佩特拉斯笑容和蔼,住持着的法杖轻敲地面,清脆作响。
“神牧大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安妮一家遵纪守法,并没有任何的罪过。”克利夫兰还妄图争辩几句,刚上前靠近几步就被佩特拉斯的近侍推倒。
“神牧大人也是你能靠近的?”
佩特拉斯嘴角挂着淡笑,并没有阻止侍从的行为。
“她没有罪过?难道散播毒鳞病这一条还不足以对她行刑?”
“您可能是误会了,安妮怎么会散播毒鳞病呢?我们镇子上的疫病都是靠她的药剂治好的。”
“哼!”佩特拉斯忍不住从鼻子喷气,指着安妮,转身对着身后跟来的小镇众人解释到,
“所谓的毒鳞病其实是一种加持在黑硕鼠上的诅咒罢了,本来诅咒的源头被封存在赫尔兰教堂,但半年前却被这个可恶的魔女偷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