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笑了笑,“难得人家一路护送,总得道声谢吧。”
刘忠不由得多看了刘基几眼,刘基此刻的表情完全多了几分沉稳,很像那么一回事。
“要不要给主公说一声?”刘忠拿不定主意,问道。
刘基摆了摆手,“不用了,现在你就带我去吧。”
“那好吧!”
刘忠也没多想,赶着马车,一路把刘基送到了吴景两人所下榻的馆驿。
吴景和孙贲两人也刚刚吃过早饭,两人正在合计,要不要离开。
就在这时,下人来禀报,“刘刺史的大公子要拜见二位。”
吴景疑惑的看向孙贲,嘀咕道:“我记得他的长子今年才十一岁吧?”
孙贲点点头,“是啊,年纪不大,很白净一个孩子。”
吴景皱起了眉头,“这…这刘繇未免也太轻视我们了吧,竟然打发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见我们,这是要羞辱我们吗?”
古人非常重视礼节,吴景是丹阳太守,孙贲是丹阳都尉,两人就算地位比不上刘繇,也是堂堂的一方大员,竟然派一个孩子来见他们。
吴景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孙贲性情刚烈,心中怒火也腾的一下冒了上来。
“真是岂有此理,刘繇欺人太甚。”
两人在屋中好一通抱怨,可人都来了,又不能不见。
于是过了一会,吴景便让人把刘基带到他的面前,管家刘忠一直跟在刘基的身边,刘基来到门外,冲他摆了摆手,“你待在外面吧。”
刘忠不太放心,可毕竟他是主,刘忠是仆,当下他也不敢多言,只好等在了外面。
刘基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发现气氛不对。
吴景正襟危坐,孙贲则气呼呼的站在吴景的身边,旁边还站着几个甲士,这阵仗让刘基的心里也稍稍的有些忐忑。
但幸好,他是刘繇的儿子,刘基相信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刘基往前紧走几步,按照记忆中所学的礼法,躬身行礼,“晚辈刘基,这厢有礼了!”
吴景和刘繇是同辈论交,虽然官职不如刘繇,但是资历在这摆着呢,就算当初孙坚还活着的时候,也对他非常尊重。
吴景不动声色,就这么坐在那里打量着刘基,孙贲则轻轻的哼了一声。
“大公子,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何贵干?是否是刘使君让你来的?”开口的是孙贲。
派一个毛孩子过来,孙贲觉得很是羞辱,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刘基笑了笑,“今日小子来此,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两位商议,家父不便出面,便让我来和两位打个招呼。”
“大事?什么大事?”
吴景还是没有开口,孙贲忍不住笑了,“大公子,莫不是在和我们说笑?”
你一个小屁孩,乳臭未干,能有什么大事?
刘基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四下看了看,故作神秘。
他这个样子,反倒引起了吴景的好奇,他摆了摆手,对那几个甲士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过了一会,屋里就只剩下了两大一小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