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江南水涝,气候闷湿,娘娘在那儿会不会病了?”
病了?
沈娆可听不得这个,一骨碌从苏未央肩上起来,她可日思夜想着梁昭回来整顿储秀宫那些人呢,关键时候怎么能病了!
“呸呸呸,这怎可妄言!”苏未央拉过傅琴的手带她去摸木质的梁柱,“别叫老天爷听见了。”
傅琴忙不迭点头,抱着柱子就不撒手了。
园子里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沈娆睁了睁眼循声看去,她随口问道:
“他们是谁?”
苏未央也顺着沈娆的视线,看向那群放纸鸢的姑娘和公子,“这些都是陛下的亲侄,姑母嫌他们在家里闹腾,说要送他们进宫读书,近几日闲来无事,他们就在宫里玩。”
傅琴,“也算添了几分热闹,挺不错的。”
小姑娘追着纸鸢发出银铃似的笑声,偶尔飞过一只蝴蝶又转而去捉它,守在花丛边静悄悄地盯着蝴蝶,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娆却看得心中一阵烦闷,干脆转过头给自己倒了一壶冷酒。
指尖细细摸索着杯沿,纳闷儿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本宫这肚子,怎么这么久也没见个动静?”
她和祝修云同房次数也不在少数了,有时甚至能折腾到天亮。
她的肚子居然还能这么太平?
边上服侍沈娆的嬷嬷劝道,“娘娘,这种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事可急不得。”
傅琴应和,“是啊,况且陛下如此宠爱娆姐姐,怎么还担心这个?”
“美貌与青春就如同流水,眨眼便过去了,再等两年,新一轮选秀开始,我们拿什么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比,还不得靠子嗣站稳脚?”
傅琴撇嘴,“我倒无所谓,只盼着皇后娘娘凤体健康就好。”
“姐姐美貌绝艳,又有尚书府撑腰,何须担心,”苏未央笑意微敛,顿了顿,“倒是晋国公府近来有些不太平,也不知昭儿姐姐知道了吗?”
“哎哎呀,你!你你你干嘛?”
梁程一路上被岑子衿连拖带拽地进了一家茶馆,说什么岑子衿也不肯放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岑子衿!你你你……”
岑子衿立马不动声色地松开手,梁程一个没站稳,往前跌了两步。
岑子衿嫌恶地拍拍手,“要不是真有事儿,姐才懒得碰你。”
梁程捂着摔疼的屁股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能有什么事儿?”
岑子衿没理他,兀自找了台下一个位置坐下,茶馆小二见状为其添茶,十分有眼力劲儿地瞧出眼前女子不是一般的贵气,脸上堆满奉承的笑。
梁程拉开椅子坐到边上,岑子衿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抬眸问小二,“欧阳先生,今日何时开讲?”
小二,“马上了,姑娘您稍等。”
梁程眼睛一亮,追问,“小二,今天讲什么故事?是穆桂英挂帅还是武松打虎?嗯……白娘子也好!”
“我说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经东西?”岑子衿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恨不得不认识边上这人。
要不是担心昭昭妹妹,她才不愿意带他一块来听。
小二看这俩人一来一回,将二人的关系在心底猜了个七七八八,连带着对梁程也尊敬起来。
“客官,今儿不讲评书,欧阳先生近日听说了很多朝廷里的党派之争,心觉有趣,便拿出来与各位分享。”
梁程摇开折扇,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哟呵,你们茶馆胆子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