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之上的陈学意一身干练的服装,齐肩的短发披落,静静地凝视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这是她的故乡。
自从二十多年前,张松也来到这座城市在孤儿院里收养了陈学意后,自己就再也不是没有家的孩子。
陈学意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回忆的画卷,那古老的街道,曾留下她儿时的足迹。
高楼上的风将陈学意的衣衫吹得呼呼作响,在这座她爱的城市里,出现了圣主之眼的踪迹,这是陈学意所不能接受的。
如今的她已经有了保护自己家乡的力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即使要违反天下行走的规定,陈学意也不能无视这座城市受到迫害。
“若把你比作歌……”铃声响起。
“小意,西南那边……”
近日里陈学意都在当周末的私人保镖,毕竟周末将要成为他们推荐的人选,在这个节骨眼不能出现差错。不过现在周末也能够掩饰自己身上对妖魔来说就像是琼浆玉液一样的血气。
没错,周末的血气比一般的觉醒者刚刚觉醒的纯净血气更具有诱惑力,如今周末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能力,也不会再随意泄露自己的气,自己也可以放下心来去干别的事情。
思索结束,陈学意随即定了一张去往西南的高铁票。虽然她作为一名强大的觉醒修炼者,但是在这个科技的时代,当然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更加便捷。
挂断电话的张松也抬头仰天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乱世终究是要来临了,比我想的更快…”随即张松也便消失在了庭院中。
“周到,给老头子我来上我的老三套。”张松也走进周家酒楼中,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脑海中怀念着这二十几年自己在古都的点点滴滴,不禁漏出一抹微笑。
“张叔,您又点上这老三套了,锻炼我厨艺啊。”周到一声苦笑。
自从自己接手父亲的酒楼后,张松也便时常来周家酒楼吃饭品茗,可以说张松也来周家酒楼吃饭的时间比周末的的年龄都长。
看着这间熟悉的酒楼,张松也的思绪拉回到二十多年前,自己负气离开上京,只身来到了这个古老的城市里。
张松也还记得,那是在自己收养陈学意还没多久的时候。
彼时的陈学意才刚刚十三岁,自己在一个雨夜里跟陈学意二人躲雨,误打误撞走进了这家酒楼。
那时的周到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的愣头青,正在和他的父亲炫耀自己刚刚从别人手里学来的新菜。
“爸!我绝对是个天才,这三不沾也没有你们说的这么难啊,还有九转大肠,以我的天赋做这两个菜不是手拿把掐。”周到得意洋洋地和父亲炫耀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店里进来了两位顾客。
“就你那两下,也就糊弄不懂行的客人,你要是做那两道菜把我的招牌砸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周父没好气的说到。
“刚刚你们应该是说,这个小伙子会做三不沾和九转大肠吗,可以再帮我做碗炸酱面吗?”
年约五十岁的张松也望着二人,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吃过家乡的菜。自己虽然并不是很怀念这种味道,但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
“大叔,你也听见了。我刚刚才学会这两道菜,拿出来卖实在是还差点意思,你要是想吃我给您推荐下我爸的拿手菜。”周到挠了挠头,全然没有刚刚对周父炫耀的那个劲儿了。
“对着,伙计,让我给你炒两个拿手菜。额这红烧小羊排味道美滴很,大家吃咧都说好!”周父操着一口古都话对张松也说着。
张松也摇了摇头:“小兄弟,我想尝尝家乡的味道,可以吗?”
见张松也如此恳求,父子二人也不好再拒绝。周到摆出了十二分认真的架势,毕竟这可是他新菜的头一个品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