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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痴

萧楚天已经在万剑门周边盘桓了几天。

何无诣传授萧楚天“风袖”后,萧楚天说起欠何无诣一个人情,何无诣只说有一天会需要萧楚天帮忙的。何无诣走后,萧楚天对自己之后去处难以决定,要问何无诣已经晚了。萧楚天又想起伏击一事,怒火又起,于是去向万剑门。

他记住了伏击自己的四人的面孔,这几天连影都没见着。萧楚天想找机会潜入万剑门,若能夺回凌空自然最好,但他并不了解万剑门,因而毫无机会。期间他还捉住一个万剑门弟子询问情况,还没问出什么,为了保持隐蔽只好离开了。

萧楚天心道:“再待两日。如真没机会,那只有离开了。以后再看有无机会,虽说蹈虚也是一柄名剑,但我决不会以此安慰自己。傅见思此刻也一定派人追寻我的踪迹。”

在等待之时,萧楚天也会练习天衍无穷剑,以及风袖。风袖的内力驱使方法着实十分精妙,加上萧楚天内力浅薄,他并不能完全掌握。就在他舞了一式天衍无穷剑的变化之后,见着不远处一个人影。

萧楚天悄然靠近,发现是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老者,老者腰间斜挂一把旧剑。

老者大声道:“喂!谁在那里!”

萧楚天心里一惊,观察起老者。老者仿佛念念有词,拔出腰间旧剑,舞了几剑,分明就是天衍无穷剑的变化路数。

老者慢慢靠近,又突然大声道:“我听见了风声,这种剑法,分明就是天衍无穷剑!”他疯疯癫癫地快步走向萧楚天所在的位置。

萧楚天知道即使如今万剑门因为内斗实力大减,但作为曾经的武林第一大派,底蕴仍在。或许这老者就是某位神秘的高手,毕竟自己舞剑动静不大,能被人发现属实匪夷所思。而老者先叫一声,不知是威慑还是什么意图。萧楚天果断使轻功逃离。他也受何无诣提点了几招轻功,因而现在身形轻盈,点地几步便离去了。

老者大声道:“别走!别走!”居然也使起轻功来。

萧楚天顾不得回头,只是一味逃跑,担心自己又是受到了伏击。就算没有,这老者大声喊叫,万剑门后山偏僻也迟早引来其它弟子。

老者兔起鹊落,轻功使得竟比萧楚天还好。

萧楚天心想轻功是比不过了,顾不得后悔又来到万剑门,硬着头皮转身拔出蹈虚,心想只要过招吓住那老者,自己脱身也未必不行。

老者居然也停步,他狐疑地看着萧楚天,道:“咦?蹈虚?”

萧楚天见老者不动,缓慢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老者突然斜向下一剑砍向萧楚天,萧楚天本是防御姿势,但这招专挑防御不足之处攻来,许是“以剑断剑”的招数。但萧楚天并不了解以剑断剑,只好用天衍无穷剑主动攻向老者的剑。老者或许是怕自己的旧剑被砍断,立马收回攻势。

这一收剑轻飘飘的,看的萧楚天却心惊肉跳,剑法收放自如、运转随心,这老者剑法究竟多高超?

老者端详一阵,一剑斜刺向萧楚天,道:“傅无理,再看看这招!”萧楚天猜测这“傅无理”或许是傅见思,毕竟“无理”与“狐狸”音相似。

萧楚天举剑欲挡,老者的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向,朝下撩向萧楚天。萧楚天知道老者佩剑很差,干脆也一剑向老者攻去,但这一剑却未对准老者旧剑,只是封住几条攻路。

老者了然如果自己直接攻去,这年轻人可以变招,如果自己变招,自己的剑势必会被砍断。于是狐疑收剑,惊叹道:“咦?”望着自己的旧剑,好像难以相信。

萧楚天直冒冷汗,道:“我不是姓傅的什么人,你认错人了。”

老者看着蹈虚剑,又看看萧楚天,一手摸着胡子,道:“你确实不是,你剑法比傅见思那无赖儿郎好多了。”

萧楚天看老者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忙道:“老前辈,让我走吧。”他简直不知道这老者剑法究竟高自己多少。

老者嘿嘿一笑,道:“不,没人能和我过招,我要你陪我练剑!”

萧楚天,道:“老前辈,我担心被别人发现我。”

老者又立马逼近萧楚天,萧楚天后退不及,被近身。老者道:“你不是已经被我发现了吗?”

萧楚天默默后退几步,心里考量,转念又玩性大发,笑道:“好,陪你练几招又如何。”

老者喜形于色,先手舞足蹈了一阵。萧楚天见这老者状貌脏污、举止奇怪,也不嫌弃,毕竟自己以前是铁匠,环境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拿不准这老者究竟又要干什么。

而突然间,只是短短一瞬,老者一剑刺向萧楚天,萧楚天慌忙格挡,老者陡然变招,一剑搭在萧楚天脖子上,嘿嘿笑道:“这招你输了。”

萧楚天看着这剑锈迹斑斑,但割伤自己也并不难办。而老者直接把剑收回,道:“小子,你学艺不精哟。”

萧楚天心有不服,道:“这招是你偷袭。”

老者仰天大笑,道:“剑法就是这样变化多端,出其不意,只能怪你自己剑法不精哦!”

萧楚天瞅准时机,一剑刺向老者,老者火速躲闪,同时挥剑攻击,毕竟他的旧剑实在没有防御功能。萧楚天再往前要被刺中,于是一剑斩向老者旧剑。

老者使轻功逃离,至距离萧楚天十步距离左右,方道:“你这偷袭不行。”

萧楚天一笑,道:“至少也逼退了前辈。”又好奇道:“敢问前辈名讳?”

老者本来还喜上眉梢,听到这句询问突然紧锁眉头,一手扶住脑袋,喃喃自语:“我,我的名字……”

萧楚天见老者痛苦至极的样子,犹豫道:“前辈……”

老者只是抱头不语,突然无端大笑,又无端作懊悔状。他仿佛重新发现了萧楚天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萧楚天,道:“傅见思,你以为你施了诡计就能当上掌门吗?你联合日曛门暗算顾惜霞时,我不敢说话。现在我闭关归来,加上莫放之,还不能除掉你这个小人?”

老者一个轻功逼近萧楚天。萧楚天连回应都来不及,一柄剑就极快无比地刺来,他举剑格挡,老者挥舞旧剑,变幻成“以剑断剑”的招式破去了这一挡,一剑劈中蹈虚剑脊,萧楚天只觉手臂一震,死死握住蹈虚。随后老者的剑又搭上了萧楚天的脖子。

老者歪头看着手中旧剑,疑惑道:“咦?左铸义老兄的剑怎么这般不顶用了?他给我时还信誓旦旦说这柄剑百年不破不损,所以就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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