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方回到范蠡家,伯姬道:“先生,文大夫请你去他府上一叙,主人已先过去等候了。”
“知道了伯姬,今日你看来真美!”伯姬一怔,立即红晕满脸,低首不语。
韦方心道:“糟糕,看来她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直接的人,我还是古式一些的好”不敢再随便调笑她,取出那枚钱币对她说道:“伯姬,你看这是什么?”
伯姬接过道:“这自然是本国的钱币了,先生不知么?哦,对了,先生既然来自他国,可能未见过,它叫作戈币,形状如戈,青铜所铸,各国通行。”
韦方见钱币果然如戈头一般,却铸得并不太精密,上面密密麻麻地铸了些大篆体文字,自然也是一个也看不明白。
心想:“我刚才并未猜错,这时候各国都是各自铸币,却又各国通行,尼玛,真是乱七八糟,还有,这种东西看起来要仿造也不难呀?”
忽然又想:“来到这个时代,自然一样是无钱万万不能,以后该怎样挣钱呢?当个小小卜师又值几个钱?唉,管他呢,眼下都不知会不会亡国若是亡国了,不知这种越国戈币还有没有用呢!”
问明了文府所在,韦方说道:“我这就过去。”伯姬却道:“有人会带先生过去的,先生一路小心。”说着一双美目凝视着韦方。
韦方心一跳:“莫非我刚才稍一勾引,她便动春心了?尼玛,刚才街上所见,也是男女之防很松,街上美女不少,这时代倒是不像以后朝代那般严谨,不错,这样更好,嘿嘿”
心里虽这样想,但想对伯姬“落手”,却竟又不敢,不禁暗骂自己胆赶紧走了。
外面果然已有马车等候,不久便到了文府。韦方见文府却比范府气派多了,酒席也大为丰富,心想:“我偶像范蠡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并不贪图物质享受,想必是心怀大志之人!”
范蠡果然也在,文种肃客,三人坐定后,韦方也不客气,先挑看来好吃的东西尝尝,他在范府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口里早就淡出鸟来。
婢女在一旁不住添酒,酒过三巡,文种道:“先生果然高见,文种佩服。我已派人查到石买邀秦伊进府,想来定是暗中勾结,心怀叵测。”
范蠡道:“这秦伊平日便和石买过从甚密,大王却甚是信宠秦伊,这可怎么办?”
韦方心想:“果然如此”便说道:“这秦伊究竟是何方高人?”
文种道:“他来自中原,晋国人氏,擅于龟卜之法,据说甚是灵验,这两年大王每逢大事,必找他起卦。”
韦方皱眉道:“不知这龟卜之法,是怎么回事?”
范蠡看了他一眼道:“先生和他道法不同,可能不太熟悉。这龟卜之法,乃是在龟壳上先刻好文字,然后用铜棒烧红,再炤在龟壳上,就是在龟壳上钻孔,龟壳便会裂开,然后卜师便会根据龟壳裂开的情况讲解卦象。”
韦方哈哈笑道:“什么龟卜、灵验,我看都是骗人的。刚才我还撞上他的一个弟子,你们猜是谁”
范蠡二人摇了摇头。”便是石买的儿子石尚,哼,人模狗样的,自吹自擂,又盛气凌人,其实是大傻逼一个,同他老子一个衰样!”
二人一怔,对望一眼。“果然如此。”范蠡低声道。文种却皱眉道:“傻逼?老子?”
范蠡笑道:“先生说傻逼是他家乡话,就是大傻子之意!”
文种笑道:“那老子呢?该不会是”
韦方忙道:“老子也是我家乡话,就是父亲之意,不过却是骂人的一种说法,却不是圣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