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与愿违,渐渐长大的楚云天越发叛逆,总是偷偷逃出去玩。在楚安国看来,楚云天便是不务正业,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游手好闲,于是便对他愈加严厉苛刻。楚云天面对严苛的父亲也是更加叛逆,荒废了武功,整日里就是与那些富家子弟一同吃喝玩乐,碌碌无为,常常在外鬼混,几乎不着家。
直到有一日,那楚云天像往常一样与那些余东富家子弟在那富宁街怡春苑喝酒作乐。一次,在那苑里台上响起琵琶乐声,只见台上正坐着一位轻纱遮面,身穿秀红薄衫襦裙的少女在弹奏着琵琶,虽不见其面容,但给人一种偏偏仙子一般感受,楚云天此时业已被她吸引,正陶醉在其中。
一些喝大了的醉汉在台下正肆意的挑逗着台上的少女,那女子停了演奏,便想离台而去。这时有惹事的三两个富家子弟便上去拦住她,调戏道:“小娘子,陪大爷喝一杯,等下一起春宵玩乐一番。”
少女不想搭理,而又不知如何脱身时,突然上来一个酥胸半露,却是徐娘半老的女人。原来这女人是怡春苑的老鸨,虽是半老,却依旧是风韵犹存,只见她挑逗到那富家子弟,娇声道:“杜公子你们就不要难为了,我这小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来来来,这杯我替她喝了。”说着便将酒杯夺过,一饮而尽。
“待会我再找几个姿色好看的姑娘来陪不是,还望杜公子见谅,不要难为。”老鸨谄媚道。
那带头叫杜公子的,是那余东镇上地方大商的儿子,叫做杜福,这杜家在这余东也算得上是大家,这老鸨自是知道不得轻易得罪。
杜福将手一把拍在老鸨的**上,老鸨一惊,虽是半老,却露出娇羞说道:“好坏啊,杜公子。”
而那杜公子上下把玩着**,老鸨那里经得住,不时**地发出**,杜公子见她十分享受,便奸笑说道:“妈妈说哪里话呢,在这怡春苑还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啊,今天本公子就是要玩她。”说完便将沉浸的老鸨推开,向那少女走去。
只听得他话声刚落,少女抬头便见他过来,少女急忙闪躲,还是被他扯下面罩,露出桃花般的娇羞脸蛋,那杜福见状愈是更加兴奋。此时那老鸨拉扯着杜福,叫喊着杜公子不要乱来。杜福哪里管那么多,一把推开那老鸨,便是色眯眯的向少女走去。
杜福抓住少女,少女苦苦挣扎,眼看杜福便要得逞。此时一碗飞出,打在杜福身上,杜福捂着被击中处,转过身来大叫道:“那个不识好歹的,竟然敢暗算本公子今日非要打死他。”
只见台下人各自为乐,没有什么异常!
正在杜福纳闷之际,一人悠悠走上来,这人便是楚云天,只见他拿着碗酒缓缓走上台来,身后跟着个家仆,微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打死我。”
杜福见是楚家大少爷,方知说错了话,心里大惊,马上变了嘴脸,恭维道:“楚大公子啊,在下杜福啊,不记得我了,刚刚不好意思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该死。”
杜福点头哈腰的拍打着脸。
“谁认识你啊,”楚云天有些心虚道,杜福一时略显尴尬。
“你还不快滚,”楚云天做出要打他的样子,杜福避散开来,用衣袖遮脸,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的离去。
楚云天也像台上的人示意散开,没事了不要再围观,各忙各的去。
这楚家在余东不仅是富家大亨,而且楚安国常常乐善好施,在余东极具声望,威名甚大,就连地方官员都忌惮三分。虽说那杜家在余东的家势也是不小,但与楚家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所以那杜福见了楚云天刁难,也只得自认倒霉,不敢出头,只得有苦自咽,溜之大吉为妙。
楚云天正要去捡起地上失落的面纱,不想正遇上同时弯腰来捡的少女,他一抬头,只见少女比远看时还美。少女见楚云天在盯着她,忙起身,羞涩得面如桃红,也是愈加好看。
少女被人盯着,可能是不好意思,便急匆匆的离去,楚云天捡起面纱,正要叫时,发现她已上到楼上去了。无奈只得拿着面纱,看着面纱笑笑,收进身上。
自那日起,楚云天便每天都来怡春苑听少女弹琴,他从老鸨口中得知,少女名叫萧雨洛,不是本地人,独自一人流落在余东,无依无靠,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老鸨看她可怜,便招她来怡春苑卖艺,这萧雨洛为求生计,便与怡春苑签了卖身协议,但是只卖艺不卖身。
还别说,自从这雨洛来怡春苑卖艺弹琴,这许多客人都是闻其名声而来,怡春苑也是若市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