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很多格式,我是说“愿巴拉巴拉”这句话,一般情况下,会跟上自己所信奉神明的称号,这样,许下的愿望就会被神明听到,信仰达到峰值时,神明会亲自实现你的愿望。
不过塔里的人另有一套说法,按照不成文的等级制度,绝大多数塔里的人都是没有真正信奉的神的,也没有要实现的愿望。
但是他们有老大,也就是我,他们追随我,所以,当与我见面时,就会说出那句话。
而我,需要回应“我将实现你的愿望,我亲爱的子民”。这是一句客套话,不实现也没有关系。
佛罗里达州,我想想,那里是第二次战争的主战场,几十万的玛雅人到最后只剩下几百人,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全都魂飞魄散。
至于郝开心,她出生在佛罗里达。
如果需要讲的话,我会这么说,那时的战争其实还显不出个高下,但那时我们有一个主力,正值临盆。
她要生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打掉那个孩子吗?
如果从现在来看,是可以的。
不过在那时,我特意为那位女战士找了一个好住所,那是一个在茂密森林里的树屋,隐蔽性很好,除了我和他们的养子,没人知道那地方的存在。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打了很久的战争,她说生就生了,是怎么回事。
那小孩出生的时候,出生前,我都特意翻过那两个人的命簿子,什么异样都没有。
所以,在那天,我把几乎所有杂物都扔给足够可靠的人之后,就去看望他们。
那是我很后悔的一件事。
距离我上次看望他们只有短短三个月,平坦的腹部里却像是硬塞了一个直径五十厘米的浑圆的球。而且,可能是营养跟不上吧,那个女人的四肢十分纤细。这是不应该的,因为我每天都会让人给他们送些滋补品。
“七月,是你吗?”我当时应该很惊讶吧,她是我的朋友,可却被腹中的胎儿折磨得不成样子。
尽管如此,七月还是摇摇头,她说:“没关系的,五月,我很好,我感觉我快要生了,我要当妈妈了。”
就连门口,七月的丈夫,也挑了挑眉:“没关系的,我和七月都会掂量着点,再说了,这孩子都有你的赐福了。”
可我只是一个被迫坐上神位的普通人,我想反驳他,话却咽在了肚子里。
至少当时的我,还是很看重他们的。
我不希望他们被所谓的爱束缚,本来是想说服他们打胎,自己却被打动,坐在门口的台阶,玩消消乐。
也就是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天实在是太安静了。
如果是平时,总应该有个炮弹声什么的,我特意设的结界也该有所表示。
大难临头,往往才像一潭死水。
我猛地打开身后的门,才发现不知何时,什么人,已经将空间调换,打开门,是一片无尽的雏菊花海。
幻术吗?
空间卷轴?
还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不论如何,我迅速蒙住口鼻,却只感受到迎面袭来的风的气息,那是小雏菊的味道,蒙住了口鼻还能被人感知,应该是精神类。
当时的精神类,登记在册的……
我感觉大脑一点点变得模糊。
他们早就知道我不会让七月生下那个孩子。
是谁?
谁协助他们的?
他们和哪个精神系有交情?
还是,不应该存在的“人”?
我敲了敲太阳穴,果然,什么都没有出现,我和外界还是失联了,也就是说,战线前方目前处于无主的状态。
我当然认可我委托的人的本领,可真的说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无奈——
拔刀——
“劫!”
伴随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他们构造的一方天地有了一些龟裂,果然很脆弱。
我看着那些一点点炸开的花纹,收起刀,用刀把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