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这些白民跟个猴似的,想磨咱们呢”维多斯一击扑空之后立即后退。
“白民已经死这么多了,还不退,连小金库都自己来了,咱都有点下不去手”
话是这么说,手里的剑反而挥舞地更用力了,但也只来得及斩断女人的手臂。
“错了,来的正是时候”
阿尔金怒吼一声,他游走在阵型之外。
专挑那些顶端绑着石头的大棒杀,几次被切割包围都能杀出来,十分凶猛。
他身上的重铠就仿佛和其他人穿的中甲一样轻便。
“老大,你可别玩过头了”维多斯侧跳躲过刺来的长矛。
他们的任务也不是进攻,只需要吸引到更多的白民就可以了。
一开始接战的时候,两边都忘乎所以了,现在白民一个个的十分滑溜,完全用上对付大型猎物的方法。
噗!
又一只毒箭钉入铠甲,可惜就是刺不穿,维多斯将其折断,挑衅地扔了回去。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开来,便被吓得缩了回去。
只见一位白民拖着一个长长的木勺,末端放着人头大小的油荆果,被火把一撩就剧烈燃烧起来。
维多斯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极大,口水扯成的丝线像是遭了风的蛛网,声嘶力竭。
“小心火油!”
油荆果被抛飞,那声音就像奔腾马车上不断翻涌的窗帘,可里面坐的绝不是什么大小姐,而是更致命的家伙。
它比动情的女人更缠人,也更要命。
在维多斯惊慌的时候,他脚下的泥土突然腾飞而起,在相撞之前,一口将火油吞了进去。
见状,作为保险已经架好的盾牌放心撤下,不在分神。
哪怕时不时有火油扔来,但每一个都在半空中被泥土吞下,毫无作用。
“是魔法!”
“找到那个法师,解决他”
一直站在高处的白民在火油失效之时就呜呜地叫喊,战场外的林子里立刻人影晃动。
阿尔金冲回队伍,用村子里的土话发出命令。
“哈哈,向着凯恩的方向后撤,给这帮杂碎指路”
队伍服从命令,开始收缩后撤,这样的举动让白民兴奋起来,因为在长久的捕猎中,猎物的这种举动就代表着他们即将成功。
一时间,呜呜的兴奋声嘈嘈杂杂,围上来的白民更多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哨响从林中刺入战场,密集的火油顿时腾空。
一寸寸压缩的空间已经成为陷阱,只待盔甲成为绊脚石,将鲜香美味的猎物送入口中咀嚼。
饥饿的白民已经举起长矛,想要把猎物刺穿,放在烈火上炙烤。
这是乞求祖灵宽恕的绝佳祭品,可惜这是死亡前大脑对自己的怜悯罢了。
嗡——
一股狂暴的风压席卷而来,成片的树木被青色的风刃拦腰斩断,在火油的助长下气焰暴涨,无情地呼啸着,如决堤般砸向惊恐的白之民。
脚下种植区的土地也不在温柔,密集的地刺毫不留情地窜出,一串一串的血腥在火焰中凝固。
“咕噜~”
即便是阿尔金,也不得不和队员一样吞咽口水。
这,就是法师啊。
阿尔金率先回过神来,将一个只是被地刺卡住的幸运儿斩首。
“都愣着干什么,打扫战场”
维多斯等人被呼醒,立刻行动起来,战场上的空气并不灼热,末端的微风已经卷走一切。
哀嚎,挣扎,尸体横七竖八。
刚刚收获的种植区上又长出一轮庄稼,只不过是肉做的。
一位被地刺高高举起的白民面容模糊,五官尽失,他正抓住地刺,疯狂地带着身体向下压。
“吼——”
嘶哑的声音好似从他脸上发出,连同他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在曾经的种植区上。
今年部落的庄稼丰收,那是被卖去王国的奴隶偷来的技术。
他们今年只要再给大酋长交够粮食,就能免于征调。
三悪部落就能安然渡过冬天,最好的冬天,祖灵在上啊!
也许是他的呼唤有了作用。
空气中如石落水,涟漪阵阵,一股无形的波动从部落中扩散开来。
虽然什么都察觉不到,但身上炸起的寒毛和窜骨的惊冷让维多斯的心脏鼓得无比响亮。
好在这种感觉只有瞬间而已,部落中突然的爆炸声响起,让这种诡异的感觉消弭殆尽。
就像它来时那样,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