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胸前就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那股清新的橙柚气息扑面而来,祁欲心神一滞。
他反应过来后身体立即后仰,紧靠沙发背,少女却欺身而上。
祁欲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掌,只拦住一个脑门。
两只手掌本来是前后阻击,后面那只手掌是想要拽头发的,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过于顺滑,顺着指缝快速滑走,没能抓住,反而掌心被发尾扫过,带起一片痒意。
祁欲怔忡。
脑门被男人的手掌撑住,头不得不被迫后仰,墨漪不得寸进,也顾不得眼皮被拉扯成翻白眼的模样,伸手戳了戳。
羊脂白玉一点红……
还别说,这颗草莓不管是从形状还是从颜色看,都非常完美,种时一定超级带感!
墨漪努力回忆,感觉大脑里似乎残留着些许滋味,不过不多。
怎么不算明白猪八戒吃人参果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微凉柔嫩的指腹落在胸口上,祁欲浑身紧绷,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是谁?
他在哪?
他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明明有人证,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物证,还呈了上去?
虽然墨漪行动上一副勇往直前的模样,但实际上已经汗流浃背了。
她没想到梦里那块大巧克力不是凭空臆想,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相居然如此残忍,还真是……
肯定不能承认啊!
这么羞耻的事,她不要面子的吗?
墨漪猛地后退,揉了揉脑门。
“你这明明是蚊子咬的!”
“不承认?”
祁欲收回手掌,已经气到笑累了,笑不出来了。
“嘴确实够硬,不然也不至于把我弄成这样。”
“你又没亲过,怎么知道我嘴硬?”
墨漪啵啵了两下,展示着软弹的唇瓣。
目光不自觉被那两片嫣红所吸引,祁欲明知她是故意曲解,却还是有被无赖到。
心重重跳了两拍,是恼火的躁动。
转瞬却看到那雪白颈子上的刺目红痕,不知不觉,红了耳尖。
谁说没亲过?
当时完全不知道一个昏迷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一口啃上来,跟丧尸觉醒了似的,但……
是软的。
也是弹的。
祁欲微微移开目光,角度的转换令镜片反光,彻底挡住了眼眸里的深色。
墨漪一看,有蹊跷!
“你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弄的,你别想污蔑我。除非——”
话风一转,少女直接开大。
“你让我现在弄一个!”
话音一落,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祁欲看着那张写满了色胆包天的精致脸庞,突然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刹那间,盛世芳华。
墨漪睁大双眼。
活菩萨又显灵了!
好想吃披萨啊……
“可以,旧证据你能抵赖,新证据我看你怎么抵赖。”
目光所及的男人是山间明月,更是月光照耀下的高岭之花,就连声音都好听的如同曲水流觞,墨漪下意识的拨了拨耳朵,手动避孕。
各种掏心掏肺掏腰子的画面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她舔了舔那颗发炎的智齿。
呵,拉硬是吧?
“你赢了。”
赢在我不能碰毒蘑菇,而不是不敢碰。
“我错了。”
错在我当时囫囵吞枣,大脑成了大枣。
“对不起。”